确实有内阁,确实有通政司……可是都关在门里,人家也出不来了。
那两个人没有收手的迹象,而且越发加快了脚步,海棠拼死的去追,一边大喊。
忽然,一辆马车经过,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那两个大汉神色一变,拉着阿福和如意往后让路。
海棠如蒙大赦,直接拦住马车喊道:“救命,救命,有人强抢民女啊。”
马车里传来低沉严肃的男人声音:“是什么人在喧哗?”
拉着如意的大汉上前赔笑道:“自家的娘们不听话,嫌贫爱富要去见小白脸,家里还有孩子嗷嗷待哺,我不能让她这么走了,纯属家务事,家务事。”
海棠气疯了,喊叫道:“我们家小姐是清白之身,你不要信口雌黄。”
对马车道:“贵人,我们真的不认识他们,我们是当官人家的,我家小姐出身书香门第,怎么会嫁给他们这种莽汉,请您救救我家小姐。”
那大汉一听,沉下脸道:“就是你这刁奴总是怂恿夫人嫌贫爱富,夫人确实是当管人家的,可是她是后娘,后娘心狠就把她嫁给我了,你们想逃跑想抵赖,看我回去不拨你的皮。”
海棠彻底傻了,这些人像是知道他们的来历一样,可他们没得罪什么人啊。
“贵人,我们真的不认识他们,不认识啊。”
马车里的人突然问道:“你说她是你娘子,你家住何处?叫什么名字?”
这还真的盘问起来了?
几个大汉相视一眼,又走不掉。
那大汉道:“我是四喜胡同的。”
贵人道:“可听你口音不像啊。”
大汉:“……”
他道:“我老家是江西鄱阳县的,因为发了大水带着妻儿来投亲。”
“江西距京城几千里,这位小姐家里不是当官的吗?就算后母再不待见孩子,也不会舍近求远把女儿嫁这么远吧?难道京城没有街溜子?”
大汉:“……”
“因为她父亲其实是在外做官的,对,不是京官。”
这么你一言我一语,贵人好像是审案的。
可是海棠依然受不了,叫道:“他们就是撒谎啊,他们自圆其说都是假的。”您就别问了,救人吧。
那贵人淡淡道:“急什么,我还是没搞清楚这些人的来历。”
那几个大汉做贼心虚,也实在编不出来了,就喊起冤枉来:“真的是小子媳妇,是我媳妇啊。”
海棠气的哭出来:“不是,真的不是的。”
她快要崩溃了。
“别哭了,我相信你了。”马车里的人突然安慰起人来了,海棠皱皱眉头,那人从马车中走下来,他穿着一身宝石蓝和白色相加斜面直裰,外面罩着一个青色大氅,身材渊渟岳峙,脸上剑眉星目,只走了两步,如天神下凡一样。
海棠一脸惊喜:“您不是宋公子吗?您去哪了,我们家小姐还找您呢。”
宋余微微颔首,后看向那几个大汉:“这位是你家娘子?”
他明明只是问问,可那种冰冷的语气让人感觉背后发凉。
大汉一看海棠认识他,急忙放开如意和阿福,赔笑道:“认错人了,真的认错人了。”
宋余斯哈一声:“不能吧?虽然有点晚了,可你也不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