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殷洵的人吗?”
妇人不再说话,拿出了药箱。
忽然想起之前同我走散的林繁,我猛然惊道:“坏了!你可知林繁在哪儿?”
“三皇子殿下在做什么,不是奴家该知道的。”
“所以就说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了?”
“殷大人说您伤了手,奴这便替你换药了。”
我心中不禁冷笑,他责怪我让姜渝涉险,这会儿又装作十分关心我的样子。
打一巴掌再给个颗糖吃,这样的做法对三岁的我都不管用。
妇人唤殷洵大人,想来她是殷洵的人。
猜测之余,我总想问些什么,“山上的羌匪被剿光了吗?”
奴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敢打听什么匪啊,贼啊的事情。
无论我问什么事情,那妇人都是一副低眉顺脸的恭敬模样,却半点儿不给我答案。
“殷洵出事了?”
“奴只是负责照顾殿下,其他的事情真的不知。”
这妇人有着寻常妇人所没有的处变不惊,我时常问自己若是有一天我变成了中年妇女,必定也是个极为奇怪的妇女。
“不会是林繁出事了吧?”
“奴还是那句话,等点下病好了,自行去了解。”
“殷洵这狗贼给了你多少钱,我出双倍。”
妇人张了张嘴,手中的药瓶跌落在地,滚了几圈。看起来,她诧异万分。
“殷大人常常和奴提起小郡主,说您才思敏捷,聪慧机敏。此番将您托付给奴也多有叮嘱,但是您的伤若是没好,奴是万万不敢让您走的。”
“我没有说要走。”
妇人不再言语,继续捡起药瓶来为我擦伤。
“可是我只是擦破了皮,我有没什么大病。”
“大人叮嘱过奴婢要好好照顾殿下的。”
“难道我得了破伤风。”
“那是什么病?”
“会让我发狂的病。”
“......”
用过膳,包扎好伤口,妇人便离去了。
我原以为以殷洵的性子是要把我困在这里,哪里都去不了,可是照管的妇人却并未限制我的自由。
绿竹婆娑,苍翠欲滴。风一吹便抖起一片浓郁青纱。
此处竟是一片竹林,自竹林中开出了一条羊肠小道。
“我要去城里。”
只见那妇人顺手拿起篮筐:“奴和殿下一道去,殿下要吃什么,和奴说。”
“你为什么不拦住我,也太没挑战性了吧,按照一般的剧情,你应该不让我去,然后我和你斗智斗勇,最终我逃下山。”
“为何要这么麻烦呢?所以殿下究竟去不去,不去的话我便放下篮子了。”
“去的,我去。”
“山下危险,殿下今时不同往日,任何人说的话,你都不要轻易相信。”
“那你说的话我也不要相信吗?”
“...殿下果然和一般的女子不一样,思路清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