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春怒极。
金永林拍着桌喊,“你到底有证据没证据。”
“副站长,他根本就是虚张声势,我敢用脑袋担保,他拿不出什么证据。”
谷春接受情报之际,详细再三问了经过。
那人说得明明白白,谷春根本不信许舒有什么狗屁证据。
许舒安坐不动,一言不发,谷春心中暗暗欢喜。
就许舒这么犟下去,非彻底惹翻金永林不可,让老子出去,门也没有。
“要不,谷副队,你还是先出去片刻。”
金永林不想再耗下去了。
许舒他不熟,但此人年纪轻轻,恐怕好走极端,还是逼迫更圆滑的谷春,风险更小。
谷春一双眼睛瞪成牛蛋,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是人说的话,我出去?
我不要脸的么?
“金副站长……”
谷春怒极,才要康慨陈词。
金永林爆裂一掌,卡察,会议桌散成碎片。
谷春吓得一激灵,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再也出不来,脚步匆匆出外去了。
眼见金永林发飙,许舒不敢怠慢,赶忙从背包取出一盘胶片,“站里有放映机吗?还需要一位唇语专家。”
金永林朝门外喊一声,不多时,一架放映机被搬了进来,幕布很快架好。
专业的放映人员接过许舒手里的胶片,幕布上很快投出影像来。
正是刘浪捧着木盒,进入大厅的场面,血淋淋的人头被展示出来。
随着放映的进行,一位后进来的红袍老者识别唇语,翻译着画面中刘浪的话音。
不多时,安东尼三人到来,一副胜券在握的嚣张气焰,几乎要溢出幕布。
彼时的安东尼,当然想不到披风男会杀到,更是无所顾忌地大放厥词。
毫不掩饰地承认了人头是他们切下来的,更是猖狂地威胁着要定时取走罗大业的性命。
画面进行到此,就结束了。
“这,这……太好了!”
金永林高声笑道,“有这东西在,铁证如山,鸿胪廷只怕要反将一军,闹金月国个灰头土脸。”
“是啊,大快人心,大快人心。”
“小许,你这个是怎么弄来的,难道当时现场有人架好了摄像机?对方没发现?不应该啊。”
“行了,谁还没点秘密,这个就不必多问了,有这盘胶片就行。”
金永林心情大好,再看许舒就顺眼多了,高声招呼着门外的谷春入内,“谷副队,你在门外也看了吧,还有何话说?”
“我,我……”
谷春面色胀红,张口结舌,脑子乱糟糟一团。
他确实扒在门口偷瞄来着。
许舒赶谷春出去,不过是恶心他,并没有要刻意避开谷春的隐私。
幕布上的画面才呈现,谷春就觉难以置信,随着画面的行进,他脑子简直要被各种问号挤得爆炸开来。
他无法想象,许舒到底是怎么弄到这个的。
难道安东尼脑子装的是大便,摄像机当前,还要如此嚣张?
安东尼脑子当然没装大便。
这些画面,是许舒用探骊珠悄悄录下的。
彼时,送走晏紫后,他又回了一趟兰雪苑找到梁路帮忙,就是将探骊珠录制的画面,再翻录成胶片。
彼时,刘浪才捧着人头入内,许舒就意识到争斗进入白热化,动刀动枪只怕免不了。
但那等场面又不是简单的江湖仇杀,大概率会闹到官面上。
因此,他提前用探骊珠留存证据。
一如所料,果然用上。
“……有些人和地方势力走得太近,久了,容易尾大不掉。”
憋了许久,谷春终于又从鸡蛋里挑到一根骨头茬子。
许舒笑道,“我这点势力,在谷副队面前,是麻绳提豆腐,提也休提。
谷副队可是将势力都发展到鸿胪廷了,我算什么。”
“你!”
谷春七窍生烟。
金永林摆手,“行了,这桩事就这么了了,相关证据我会移交给东都。
就这样了,大家都散了吧。”
“等等。”
谷春道,“副站长,继续改制的事情,是不是该有点动静了。
我斗胆向您提请,让第九小队并入第七中队。
站长没去东都述职前,可是允诺过我的。”
许舒剑眉倒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谷春笑眯眯盯着许舒,“副站长千万别误会,我和小许有些私人恩怨不假。
但小许的才华,我是深深钦佩的。
让第九小队并入第七中队,谷春一定摒弃前嫌,和小许并肩战斗,为站里效力,为国家效力。”
“休想!”
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却是秦冰冲破几名内卫拦阻,阔步走了进来。
初冬时节,温度骤降,秦冰穿了一身白色羊毛呢套装,衬得她身形窈窕,美貌如画。
笔挺合身的白色毛呢裤子,箍在腿上紧绷绷的,不见一丝褶皱,衬得腿直臀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