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戌大师能将割圆术的精髓,融入剑法中,许舒暗呼神奇之余,也只能亦步亦趋,从源头学起。
他非是数术天才,但学士途径的超凡能力,让他的理解力超乎寻常,用来学习数学这种最要求逻辑和理解能力的学科,简直事半功倍。
就在许舒忙着修炼四方剑的档口,一场热闹正在西郊的姜家别业上演。
姜家是春申大户,历代商贾,交游广阔。
赵乾坤来春申的消息才透出来,姜家就抓住机会贴了过去,主动献出这座聚齐了小桥流水、舞榭歌台的别业,给赵乾坤歇脚。
赵乾坤住了两晚,觉得不错,就搬了过来。
设局许舒,假装返回东都的那两天,赵乾坤就宿在此处。
这回,重新将许舒关入密室后,赵乾坤第一时间就返回了姜家别业。
那边的保密电话早就架设完毕,他才归来,家臣赵连便禀报说,有家主的电话,让他回来后第一时间回电话。
赵乾坤二话不说,直奔卧房,门才打开,便吃了一惊,靠西窗的大红牛皮沙发上,正安坐着一个斗篷客。
赵乾坤冷哼一声,并不理会斗篷客,径直走到右侧的书桌边,抓起电话拨了个号。
电话很快接通了,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三天之期将到,你这边还没有结果。
传国玺丢失,家族迫不得已,在你身上不断加注,现在已势成骑虎。
你要收监许舒,家族便收监许舒,他可是近卫军的功臣,超凡总站也挂了号的。
家族付出的资源之多,不是你能想象的。
如果你还不能拿出结果,你和家族的后果,都不会太好。
希望你好自为之。”
全程没让赵乾坤说一句话,那边便挂断了电话。
赵乾坤紧紧握住电话筒,久久不能释怀。
沙发上的斗篷客不耐烦了,掀开斗篷,露出一张马脸,不是林啸山又是何人。
“赵老弟,你家长辈又施压了吧,他们是真没耐心啊,办大事急不……”
林啸山还在长篇大论,赵乾坤终于绷不住了,厉喝一声,“叨逼叨,叨逼叨,没个完了,老子悔不该听你一通狗屁瞎说。
什么禾国女已被你擒获,什么妙极无双,许舒必然入彀。
今日又让老子收监许舒,让我家不停加注,老子若没个好结果。
姓林的,你踏马也休想有好果子……”
赵乾坤怒不可遏,一通怒骂,滔滔不绝。
他实在是太恼火了。
本来,来春申出任务,是他借族中之势,抢来的肥差。
本以为是手拿把攥的建功立业,没想到最后弄出了泼天大祸。
传国玺丢了,这是多大的罪过。
他正走投无路时,林啸山找上门来,开口就说他已擒获了禾国女。
赵乾坤仿佛久溺之人,一听这话,顿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双方一通媾和,赵乾坤才弄明白林啸山所谓的已经擒获禾国女,乃是想利用禾国女作饵,诱捕许舒。
在林啸山的巧舌如黄下,赵乾坤多番取证,确信许舒和禾国女的确不清不楚,这才同意设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