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式云不是别人,正是许舒搅合进假黄达发尸身案的主要对手。
两人也算不打不成交,许舒就任档案社社长后,方式云则成了诸剑山执法监执法一社的社长,论实权,远远超过了许舒。
眼下,许舒拿住了苏大摩,且掌握了证据,可这事儿要办得妥帖、漂亮,还得得力的经办人。
他动手之前,就想到了方式云,此人聪明绝顶,办事滴水不漏,正适合帮他扫尾。
方式云转过身来,满脸苦笑,“自许兄就任社长后,方某不止一回设宴相请,你许社长是一回都没赏脸。临了,弄出这惊天大案,立马就想到找方某来擦屁股。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许舒笑道,“方兄,不就是一顿酒么?我来安排,龙肝凤髓咱弄不来,灵酒,珍果,八珍席,肯定到位。”
“此话当真!”
方式云眼睛晶亮。
他是多聪明的人,既然来了,如何会不鼎力相助。
档案社那边的动静,发酵不是一日两日了,方式云一直冷眼旁观。
一来,他很清楚,这次是有心人冲许舒出手,更多的有心人推波助澜,方式云得罪不起这许多人,只能静观。
二来,方式云也是想借机看看许舒的神奇能力是否依旧在,若能安然渡过此关,方式云不介意锦上添花,好好交交许舒这个朋友。
两人谈笑一阵,方式云便问起了案件细节,许舒说了殿中发生的一切。
方式云啧啧称奇,“许兄当真有鬼神莫测之能,姜方平和杜飞请了数百人,翻烂了书页,也不见成功。
反倒是许兄出马,立时就戳中要害,真乃天授之才。”
许舒摆手,“哪里是什么天授之才,不过是比旁人多一分的用心、细心罢了。”
接着,他又介绍了擒拿苏大摩的细节,至于苏大摩的招供,他编出一个催眠师的帮手,方式云也不生疑。
“许兄,催眠得到的供词,很难作为呈堂证供。”
方式云道,“有几分麻烦。”
许舒笑道,“若是不麻烦,就不会劳动方兄大驾了,线索是明摆着的,下一步,顺藤摸瓜,巧妙设局,难不倒方兄吧。”
方式云摩挲着下巴,“如此说来,方某可要大动干戈喽,许兄这一顿酒可不够。”
多少真心话,都以玩笑的形式道出。
许舒听得出来,方式云是要自己承他一个大人情。
许舒笑道,“一顿酒怎么够,方兄也太瞧不起人。”
“哈哈哈,这话可是许兄你说的,方某记下了。
对了,许兄想要个什么结果。”
“方兄知道许某的处境,若是处置的结果体现出了许某的温良恭俭让,只怕许某再无宁日。
既然兰晓生敢跳出来,就挖个悬崖给他便是了。”
许舒眸光中杀机毕露。
方式云微微一笑,“了解!就按许兄吩咐的办,此等蛀虫,为一己私怨,竟敢买通外使,拿疆界作伐坑害同僚,胆大包天,死不足惜。许兄瞧好了便是。”
善后的工作交给方式云,许舒万分放心。
果然,三天后,他便收到了好消息,兰晓生被下狱,证据确凿,直接定了斩决。
买通外使,坑陷同僚,此案惊动了中枢,执政亲自下了手谕,办了个“斩立决不待时”,隔日便即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