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很快围拢了不少人,见了小蛮神情,确实病的不轻。
此地本就距离印月坊不远,不少人常去回春药铺抓药,认识阿程的着实不少,前段时间印月坊发生好几件大事,应天府衙都惊动了自然也都知道了小蛮的遭遇。
一位四十多岁的的妇人怨怪道:“阿程,你这是带着小蛮去哪啊?这孩子大夫可是提醒了,这辈子都是个药罐子,轻易动弹不得的。”
阿程带着哭腔道:“我本是去东城添购些药材,他说在家闷得慌非要跟来。哪位大叔帮帮忙,替我把他背回药铺去,我叫人去请大夫给他看看。”
阿程刚说完,就见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拦腰抱起小蛮朝回春药铺疾步赶去。阿程识得此人正是附近街坊,急忙跟上,眼角余光却向四周扫了一下。
燕回见到小蛮被人抱了回来,吃了一惊,急忙看向阿程,阿程轻微摇了摇头,眼角向后瞥了一下,燕回登时会意,将人让到里屋,转身对跟着过来的流流几个孩子道:“快去请老大夫来看看,怕是旧伤复发了。”流流听完转身就跑。
那青年放下小蛮便离开了,阿宝几个孩子围在床边,满脸关切。小蛮此时背上早就不痛了,却依然一副虚弱模样。
阿程将小蛮路上发病的事情简单说了,然后看向师父:“我们止痛的药丸还有几颗,师父给小蛮吃一颗吧,你看他痛得满头大汗的。”
燕回状似无奈地叹口气,转身进了自己的卧房,阿程急忙跟上,悄声对师父道:“我们被人盯上了。”
燕回满脸凝重,取了一粒凝神补气的药丸递给阿程道:“别慌,稳住了。”
没过多久,流流满头大汗地跑回来:“老大夫来不了,摔断腿了。”
阿程听了心里一咯噔,怎么就这么巧?耳边听得师父问话:“什么时候摔断腿的,前几天还见过他好好的呢。”
流流喘着粗气道:“说是昨天夜里起夜不小心把腿摔断了。”
阿程一听心里便有数,这恐怕不是摔断了腿,是被人严刑逼供打断的。
阿程险些控制不住身上的怒火,师父却在此时轻拍了下他的肩头道:“那就去远点的医馆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此时床上的小蛮开口道:“燕爷爷,我歇了这么会,好多了,不用去请大夫了。”
阿程忙上前道:“有哪不舒服可不能瞒着,今天是我连累了你,问诊费我们来出。”
流流等人也连忙点头。小蛮一再声称自己好多了这才作罢。
燕回来到铺子里,大声唤阿程:“将老大夫上次开的药方抓一副给小蛮熬上,等会再去跟他爹说一声,今天让小蛮在这过夜,你好好守着他,有那不舒服还是去请个大夫看看。”
阿程在里面大声应承,门口围观的街坊们唏嘘不已,对小蛮更同情了几分,心中不免将已经归墟了的肖尧又拎出来暗骂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