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在那边扯着嗓子嚷嚷,却没人注意到,在没有光线照到的一处隐蔽的卡座里,一个人听到楚峥岩的名字后,皱紧了眉头,不易觉察地抿了抿嘴唇。
汤一品毫不客气,“没错。我就是看上楚峥岩了。既然知道,你也好回去照照镜子,看看你同他之间差了多少段数,再想想我就是眼光再低个十级八级会不会看得上你。”
“你,你不过也是个虚荣拜金的女人。他不就是个比我钱多一点点的小白脸吗,你就急吼吼地要倒贴上去。”
“对啊,既然世界上有高富帅这个物种,我又何必非要去爱一个矮矬穷来证明真爱。”汤一品冷笑道,“不然的话,我既虚荣又拜金,百无是处,你有何必急着贴过来呢?”
见他被噎得脸上青红交加,说不出话来,汤一品仍不放过他:
“要说人这三十岁后的形容相貌,就不关爹娘的事,该自己对自己负责了。你好歹也算见过几分世面,还敢顶着四五天不洗的油头,系着恶俗的大花领带,穿着松了口的白袜子配皮鞋,大模大样地招摇过市。”
“我都不知道是该说你毫无见识呢,还是心理素质实在太好。”汤一品巧笑如花,“至少,你得赶快回家好好感谢你的老婆,这副尊容都跟你生活那么多年,实在是贤惠的很哪。”
“你!你!”论斗嘴,十个陈飞也不是汤一品的对手,被她大大的抢白一番,他酒气上涌,蹭的站起身,就要动手。
可他的手臂才刚刚高高举起,就被人狠狠钳住,半点动弹不得。
他回头一看,却是一张陌生面孔。他的手动弹不得,嘴巴却不输人,“快给老子放手!你是哪根葱,敢来管老子的闲事!”
那人手上略一使劲,就把早就醉得七荤八素的陈飞推到一旁的吧台边,笑道:“别狗咬吕洞宾。我出手可是为了救你,要是刚才你真敢往我们的霸王花身上招呼,不说折条胳膊了,掉两颗门牙是基本的。你是不是还得好好谢谢我。”
说着,何嘉磊将陈飞轻松挥开,在他刚才坐的位置上坐下,跟汤一品打招呼:“不好意思,我刚刚忙完。你一定等久了吧,还招来了不识好歹的狂蜂浪蝶。”
汤一品拿起身旁的包,说道:“嘉磊,走吧,我们换个地方。免得在这儿跟些喝醉了酒的二混子一般见识。”
原来他们俩竟是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