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虽然是跌进了水里,兮璐仍然紧紧拽着程悦的手腕,否则水流这么急,两个人一定会冲散的。
就在落水的一瞬间,兮璐还在想:不知道她那点泳技,能不能带着程悦游上岸去。可到了水里才发现,根本用不着她游,只要放松身体,湍急地河水能就冲着她俩往下游跑了。
不过对于一个不会游泳的人来说,让她在水里放松是很难的,程悦此刻就非常紧张,虽然没有死命地扑腾,仍然无法顺利地浮起来。兮璐只好点了她的睡穴,在水中,果然一个晕过去地人比不停挣扎的人要更容易施救。
兮璐一手搂着程悦,其余的手脚借着水流的力量,一边保持平衡,一边尽量让两人的头部一直浮在水面之上。
这条河不知道是不是从凌叶山的山顶延续下来的,初春的季节,河水冰冷刺骨。兮璐撑着一口真气,努力地坚持着。
然而这一夜原本就没有睡多久,刚刚抵御景天的追击又消耗了不少体力。兮璐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她已感觉自己的意识似乎渐渐有些模糊了。
而就在她快要精疲力尽的时候,水流却奇迹般地慢了下来。
天色似乎已经开始转亮了,兮璐强打着精神左右看了看,河岸似乎变宽了许多,河水也平缓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一直手臂穿过程悦的腋下支撑好她,兮璐开始奋力的像河岸游去。
还好这河是天然冲刷而成的,河岸只有泥土和沙子,没有人工制造的高台护栏,否则以兮璐现在的体力还真不知道能不能爬得上去。
兮璐将程悦平放在地上,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庆幸道:“太好了,没有喝什么水。”
交叉双手用力地按压小悦的胸腔,果然见她只吐出了一两口水,就睁开了眼睛。
“小姐!你没事吧?”程悦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关心兮璐的状况。
兮璐见她似乎挣扎着要坐起来,连忙说道:“我没事,你先躺着别动,我看看你的伤。”
程悦见兮璐没事也就放心了,依言又乖乖的躺了下去。兮璐看了看她左臂的伤说道:“看这样子,可能伤了骨头,不能随便拔。”
这下兮璐有些犯愁了,急救箱和药都在马车里放着,小悦的伤也不能拖太久,如果处理晚了,很有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小姐,我没事,不疼。小姐你又救了悦儿一次。”程悦看着兮璐皱眉,体贴的安慰她道。
兮璐听了,心里有点酸酸的,这丫头怎么怎么傻呢,责备道:“傻丫头,说什么呢,这一次是你救了姐姐才对。不过这次你也太鲁莽了,五年前那点小恩,值得你以命相报吗?”
程悦听了有些得意的嘿嘿傻笑了两声,看吧,她说她现在很厉害的,然后自动忽略了后面兮璐的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