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爵决定去整容之前,是做了很多天的心理建设的。
他之前一直觉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毁了就毁了,谁敢说他丑。
可司青音不同,她总是拿着他这张脸戳他伤口。
他挺高傲一个人,哪里受得了。
其实,他很清楚,司青音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故意踩踏他的自尊,让他知难而退,不要再缠着她。
可他偏不。
因为他足够强势,他已经搬进了司青音的公寓跟她强住。
她不愿意,他也得住,口口声声还嚷嚷着,所谓贴身保镖,就得贴身保护,不住在一起,叫什么贴身。
回头他还得睡她床上去,抱着她,彻底做个贴身保镖。
司青音吓的不轻,也拿他没办法。
所幸他是睡在客卧的,没有太放肆。
那天晚上,她房间没了水,她睡眼惺忪爬起来出客厅找水喝。
晚上司青音总是会反锁门,怕混蛋墨爵悄然闯入房间。
而听觉极为敏感的墨爵第一次听到晚上司青音房间有了动静,而且好像是她出了房间的声音。
怕她出事,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奔出房间,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
白天他会戴面具遮住额头上的伤疤,但晚上睡觉他不会,他也没来得及戴上面具。
他穿着睡衣,头发凌乱。
客厅没有开灯,他极速闪现到司青音面前,扣住了她的肩膀:“怎么了?”
司青音透过窗外的月光,瞥见了他额头上那一处可怕的伤疤再加上他那张惨白的脸,在黑漆漆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恐怖。
她盯着他脸的那一瞬,尖叫声爆发。
“啊啊……”
她是真的被吓到了,他犹如吸血鬼一般。
墨爵立即摁开了她身后墙上的灯开关,松开她肩膀的同时,立即捂住了额头,背过了身去:“对不起,我没想吓你的。”
司青音微喘着,她捂着心口:“大晚上你跑出来干什么?”
墨爵:“我怕你出事。”
“我在自己家能有什么事,我就是想喝口水。倒差点被你吓死,我说了,你不要住在我家,你就是不听,现在满意了?”满肚子怨气的司青音转身回屋,水也不喝了。
墨爵垂着头,捂着自己额头上的伤黯然神伤。
随后他亲自去倒了一杯水,敲了敲她的房门,她已经反锁上了门,怎么敲也不应。
他便把那杯水放在了房间门口,并叮嘱司青音:“水,我放你房间门口了,记得喝。”
第二天,墨爵便没有再出现在司青音面前。
司青音以为是昨晚自己说的话太重,伤了他,所以他离开了。
她虽然这段时间一直被墨爵照顾着,也有些习惯了,但他能想清楚离开她也好。
她直接去工作了,忙的焦头烂额。
也记不起是墨爵离开了几天后。
墨爵重新出现在她面前,带着一张陌生却又熟悉的脸。
说不出的帅气,他变得更加自信阳光了。
她当时还愣了一下,指着他:“你……”
墨爵傲娇的哼了一声,“怎么,才多久没来打扰你,你就不认识老子了?”
司青音没有再打击他,而是由衷的祝福他:“嗯,现在很帅气,连我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墨爵立马高兴的像个孩子,把脸凑上来:“那你就多看几眼啊,从早到晚随便看,我就寸步不离的跟着你。”
司青音把脸撇开:“你怎么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