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绿皮鹦鹉好不容易爬出来,被小奶团紧张地抱在怀里时,院子里蒙面已经跟狼人大战在一起了。
在曲臧手里简陋的弓箭,在蒙面手里顿时就不一样了。
寒光闪烁的箭矢,每一次都能让狼人痛到鬼哭狼嚎。
狼人越来越愤怒,越来没有理智,蒙面也就越肯定,谁是好狼人,谁是坏狼人。
距离任务三完成,只在丝毫之间。
刚才他那一脚,根本就是故意试探。试探出狼人变身的条件,才能在最有利的白天激怒对方,然后干掉对方!
可以说,每一步都在蒙面的计算当中。
从猎人出现,到猜出猎人身份是曲臧,再到果断夺取猎人身份,最后到眼下激斗的场面。
一切都在蒙面的掌控之下,不知不觉间,整个游戏节奏完全被这个男人所掌控。
最为可怕的是,完全没人察觉到!
鹦鹉咂舌不已,从前蒙面能长期霸占积分榜第一名,也不是没道理的。
“哇,面面超厉害,面面射了三支箭箭!”
小濛濛抱着鹦鹉激动到跳脚,她眼睛亮晶晶的,一脸火热崇拜的表情,就跟粉丝看到自家爱豆的表现一模一样。
绿皮鹦鹉看她一眼,幼崽崽可太崇拜爸爸了,她高举起鹦鹉大声呐喊:“面面是英雄!面面最棒啦!”
她吵闹极了,小嘴叭叭的在边上不停加油,不大一会软糯糯的小奶音就喊哑了。
鹦鹉拿翅膀尖拍了拍团子胳膊:“好了好了,蒙面全都听到了,小幼崽你休息一会。”
哪知团子张嘴就拒绝:“不哦,濛濛给面面加油,面面就会更厉害的。”
她不知打哪摸到狼外婆的大铁勺,把鹦鹉往肩膀一送,抡起大铁勺就梆梆梆敲在铁锅上,她还边敲边喊。
鹦鹉翅膀捂脸,太丢人了。
“呵!”蒙面抽空余光一瞥,不自觉就勾起了嘴角,他手上动作不停,一次搭三支箭矢。
三箭连射,这箭术简直神了。
狼人被防不胜防的冷箭射得浑身都疼,偏生那只小幼崽,还在一边敲的噼里啪啦,魔音穿脑,更是让狼受不了。
“嗷呜呜!”狼人爆发了,尾巴一甩,直直就冲向小奶团。
奶团被吓到了,丢下铁勺抱着鹦鹉蹲下身就喊:“面面,坏狼狼来啦!”
这一声带上了她的害怕和惊慌,惊动抱着小呆毛睡觉的美人鱼。
小美人鱼揉着眼睛坐起来,看到冲到过来狼人,生气的尾巴一甩,张嘴就吐了个水泡泡出去。
“啵唧”水泡泡迎面撞上狼人的黑鼻子,狼人双眼都看成了斗鸡眼。
狼人还没明白,水泡泡宛如泡泡糖,倏地一下变大,大到把狼人整个装了进去。
狼人懵:“???”
胖嘟嘟的小美人鱼拍打着尾巴,朝狼人不屑地扬起下巴。
下一刻,狼人被水泡泡包裹着缓缓飘离地面,逐渐向天上飞去。
狼人是陆地生物,骤然离开地面,恐高的惊惧袭来,让狼整只都不好了。
蒙面收了手上的箭,望着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小奶团,不自觉就笑了。
他的宝贝,总能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蒙面走到团子面前,屈指弹了弹小呆毛,将小美人鱼震的来站立不稳,摇摇晃晃的啪叽摔团子头上。
小濛濛只感觉到脑袋上一阵清亮,她不解地伸手摸了摸,结果手指头上带下来一只鹌鹑蛋大小的胖美人鱼。
俩只小萌物大眼瞪小眼,片刻后,小美人害羞了,鱼尾一弹,咻的一下又跑回了团子脑袋上,掩耳盗铃地躲在小呆毛后面,甩着尾巴不敢出来。
粉团子后知后觉:“啊,濛濛脑袋上长鱼鱼了?”
她满脑袋的问号,濛濛又不是鱼,头上怎么可能长鱼鱼呢?
忽的,她惊恐地扁起小嘴巴:“面面,濛濛是不是也要变成鱼鱼了?”
呜呜呜,濛濛不想当鱼鱼,当鱼鱼会被烤来吃掉的QAQ!
蒙面好笑:“没事,你不会变成鱼的。”
这话才落——
“嘭”的一声巨响!
巨大的狼人从半空中摔下来,狼头獠牙狰狞,嘴角处慢慢流出鲜血来。
那一摔,狼人竟是活活摔死了!
鹦鹉张大了嘴巴:“!!!”
啊啊啊,居然还能这样?
蒙面挑眉,显然也颇为意外。
团子抱住爸爸大腿,不太敢看摔死的狼人。
“叮咚,恭喜乘客猎人蒙面、小红帽濛濛,击杀狼外婆X1,请两位乘客继续努力完成任务。”
伴随这声提醒,森林中忽的传出一声悲切的狼嚎声,并且那声音由远及近,正以惊人的速度靠近山谷。
蒙面表情一整,火速替换上小红帽妈妈的围裙,并藏起猎人道具。
随后,他拉着小濛濛站到狼人尸体面前,沉默地低下了头,浑身都是悲伤的气息。
团子不会撒谎,她就软趴趴地窝在爸爸怀里,什么话都不出。
须臾,一道恶风席卷而来,绿皮鹦鹉定睛一看。
好家伙,又是一头狼人!
这头狼人一到来,就仰天长啸:“嗷嗷呜,我亲爱的姐姐,到底是谁这么残忍,居然忍心伤害一个年迈的老人。”
“是谁?到底是谁?”
狼人很雄壮,声音也很沙哑,就像是指甲在玻璃上抠挖的噪音,非常难听。
大卫船长惴惴不安,心虚不已地看向蒙面。
完了完了,杀了一只又来一只,蒙面和小幼崽要完。
可下一刻,蒙面就让大卫船长见识到,什么叫做大佬的操作。
“请问,”蒙面眼尾微压,表情十分沉郁悲伤:“你是小红帽外婆的妹妹?小红帽的姨婆吗?”
那只狼人都懵逼了,姨婆是个什么鬼?
童话故事里,小红帽分明只有外婆和妈妈,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亲人!
然而,蒙面抿了抿嘴角,垂眸隐忍着难过:“姨婆,小红帽的外婆不知道被谁害了,外婆她平时爱煮肉炖骨头,从不跟人吵架,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下的手。”
狼人阴森森的眼神扫过蒙面和小奶团,尖鼻子上的皮凶狠地皱起,尖锐的犬牙露了出来。
大卫船长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就怕下一刻狼人暴起吃人。
“外婆,”软叽叽的小奶音响起,粉团子小脑袋拱在爸爸脖颈侧,“是坏狼狼,坏狼外婆想吃濛濛。”
蒙面斜了团子头顶的小美人鱼一眼,胖嘟嘟的小人鱼乖乖地张了张嘴巴,帮奶团把这句话加持一遍。
于是,绿皮鹦鹉就眼睁睁看着,原本虎视眈眈的狼人,眼神发直的一个转头,嗷嗷叫唤着冲向了隔壁的老巫婆家。
“轰隆”狼人冲破门板,木屋里顿时响起惊天动地的声响,以及老巫婆气急败坏的咒骂声。
片刻,屋顶被掀飞,骑在扫帚上的老巫婆,挥舞着干枯的法杖,对地面的狼人恶狠狠地投掷恶臭弹。
狼人双手捶胸,身形暴涨两米高,捡起地上的石头,对着半空中的老巫婆就砸过去。
两方打得不可开胶,还把不远处的矮人们全惊动了。
等到双方打红眼,已经完全忘了动手的根源,只恨不得吃掉对方才善罢甘休。
狼人和老巫婆的仇,就此结下了。
而始作俑者,正抱着软萌萌的小团子,悠闲自在的坐一边看热闹。
鹦鹉张了张嘴,竟是震惊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大佬!大佬!
你看我滑跪的姿势标不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