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傻呀,你看她胸\脯一起一伏,明显活着呢,你伸什么手?”旁边太监瞪圆了眼睛,不禁压低了声音嗤笑道。
“你倒是胆子大,还敢往那儿盯。”小太监细声细气的回了一句,倒把笑他的人给噎了个倒仰,却是连话也不敢回了。几个人被留下来看住张妃,可是架不住心头一个劲儿地猫挠,虽不敢出去跑出去正大光明地看戏,却一个个扒到了门外,开了条小缝往外观瞧。
“谢氏恃\宠生骄,妖媚惑主,欺压妃嫔,瞒上欺下,你真是仗着皇上宠你,越发无法无天!”
谢玖被太后甩那一巴掌,耳边还嗡嗡作响,没等她回过神来,就又被太后四个字四个字甩了一脸的罪名,顿时一阵头脑发昏,只觉得皇帝要再不出现,太后自己上手就能揍死她。
可悲的是,她连狡辩的理由都没有,让人抓了个现形,堵在门口人赃俱获,她怀疑大燕开国以来各种案件的人证物证就没有这么齐全的了。
太后打了一巴掌只觉手疼,越说却是越抑制不住蹭蹭往上冒的火气,脚趾头在绣鞋里动了动,正要抬脚往谢玖脸上招呼,没听到太监唱驾的声音,反而看到皇帝忙三火四急冲冲地跑了进来,一脸焦急的神色,直嚷道:
“母后息怒,你听朕的解释!”
直走到太后近前,顾宜芳才喘了口气,便见原本背对着他的太后缓缓转过身,脸上气的煞白,眼神冷冽刺骨。顿时,他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果然,他眼瞅着太后抡起胳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就往他脸上狠狠甩了个巴掌。
这一声比打皇后那下子声音更脆,不过跪了一屋子的宫人也不敢分心分辩,只怕连喘气声儿大些,都被恼羞成怒的皇帝给抓出来,咔嚓了以儆效尤。
只是一干人心里,却再没有像今日这般欢喜鼓舞,觉得人生充满了希望……和狗血。
“我亲眼看见这贱婢作践修盈,我晚来一会儿,修盈可能就被她折磨死了,这样你还有的解释?顾宜芳,你真不愧是你爹的好儿子!”
太后气极反笑,她对着那个风\流成性,见一个爱一个的男人半辈子,早看厌了那张看起来斯文敦厚的脸,其则满肚子的男欢女爱。
那冤家在朝政上把持的住,没出了大错,但在后宅、后\宫绝对是个色令智昏的,听三不听四的。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得了那冤家的青睐,他就什么也听不进去。若不是她委曲求全,多少年来心力熬尽,和那冤家各种斗智斗勇,软硬兼施,他们娘仨儿会有今天这般地位?
以往她还庆幸皇帝虽然风\流,却一直对因她的经历引以为戒,再惹哪个女人也没乱了心智判断。
只是,到底是先皇的亲生儿子,厚积薄发,真真是将先皇遗传下来的习性给继承了个彻底,并且色令智昏那一套,全套谢玖那贱婢的脑袋,对旁的妃嫔却是一个赛一个的狠绝!
顾宜芳左颊火辣辣的疼,可便是这疼,也架不住让一屋子宫人瞧去了这一幕臊的他脸上更疼。
“还不都给朕滚出去!”顾宜芳恼羞成怒地斥责宫人道。
太后冷笑,脸上像是蒙了一层霜。“你现在是一国之君,为娘的管不了你了,你也不必拿下面的人撒气。那都是咸熙宫的人,我带来的,若是惹得皇上不满,不妨直接冲着哀家来,无需拿别人撒火给哀家看。”
顾宜芳虽脾气阴晴不定,却也是个孝顺的。
往日再和太后顶牛,他是自己占在理上,觉得太后那就是扯他后腿,母子间怎么闹不会伤了根本。
修盈这事,虽是他们在理,但在不明真相的人眼里,肯定就不是那么回事,倒怪不得太后气急败坏,连皇帝的脸面都不够了,抡胳膊就抽。
要知道,历来最维护皇帝脸面威严的,就是她这个太后。
偏她如今当着宫人就煽了皇帝的嘴巴,显然是气的失去了理智。一见太后这般,顾宜芳也不禁莫名地就觉得有点儿心虚,压低了声音道:“娘,你听我解释,这真是有原因的,不怪阿玖——”
“你还替这贱婢说好话!你是脑袋进水了,没有思考能力了是吧?!”太后咬牙切齿。
原本看着皇帝难得低三下四的道歉,心里都有些松软了,可下一句转到谢玖那儿,太后的火腾地又烧上来了。
如果手上有根棍子,她都能直接抡上去打折皇帝的狗腿!一个女人而已,长的又不是多倾国倾城,性格古怪,手段卑劣,偏自家儿子喜欢跟个宝儿似的!
怀他的时候,她究竟是喝了多少猪油,才把他的心给蒙成这样?!
“哀家告诉你,今天必须治了这贱婢,给修盈一个公道,否则,这事儿没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