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洪与云鹏在朝歌城外小战一场,袁洪去北海寻闻仲问明情由。这边云鹏心思既定,当即回转山中修炼阴阳二气神通。虽是悟道不成,可若是修炼这一式神通还是可以的,毕竟功法早已经推算出来了。而先天阴阳二气本就在云鹏身上,可谓是万事俱备,只差修炼了。云鹏哪能不急,要知道以云鹏高傲的性子,便是孔宣也是一直不对付。这次却是和袁洪打成了平手之局,虽然云鹏还有很多手段未用,可那些不过是倚仗道行比袁洪高罢了。而袁洪与云鹏对战却是只用了身体玄功,并未用什么神通道法;非到生死攸关,云鹏又怎会去用道法欺压。
却是与袁洪一战,云鹏已然意识到自身不足,而见此次杀劫,不论仙凡、就是修罗族也是卷入杀劫。可见杀劫不是等闲,又曾听纣王言语,恐怕圣人也会参战;云鹏却是早有修炼神通之意,此次与袁洪一战,更是坚定此念了。
王宫中,三妃送云鹏走后,也是一番交谈。姜玉儿本念着夫妻情分,还要去寿仙宫劝诫一番,杨婉儿与黄飞燕慌忙拦住,此时出宫脱身在即,怎能再生事端。出宫好生修炼,或许还能帮到大王;若是此去,恶了妖狐,怕是出宫都难。
却说姜文焕自朝歌回去,便将事情告诉给东伯侯姜桓楚知晓。谁知刚说到去了朝歌一行,便被姜桓楚一通好骂。说到“诸侯之子,未得召见,如何能够随意去往朝歌”云云,姜文焕被一番说教,便是把话咽到肚中,不在说了;只是派了心腹之人,时刻关注朝歌动向。
等到苏护反商,又到妲己进宫为妃等等消息传入耳中,姜文焕只感觉风云变幻,难以掌握;却也知道大王所说的时机已然到了,当下便去找姜桓楚提议去朝歌接姜王后回东鲁。姜桓楚初听此话,又是一阵大怒:这个儿子,平时修习武艺、不通事理,也就罢了;这回又说这种没脑子的话,要知道姐姐在王宫当王后好好的,怎能说接回来。姜桓楚对姜文焕又是一通说教,姜文焕本也害怕姜桓楚说教,但此事关系到全家性命,当下也就忍了。等姜桓楚说教完,姜文焕正好在心中慢慢的组织好了说辞。
姜桓楚细心的听了,中间当然不免要插话相问。姜文焕虽然也是不明究竟,可也知道朝歌城中纣王所作所为,分明就是昏君之象,正好与当日言语应对。事关全家人生死,姜桓楚也是不敢大意;而且姜文焕所言又是纣王亲自交代,虽说纣王可能会谋害自己,可自己女儿是决然不会害自己的。对于自己的长女,姜桓楚还是很信任的。
父子两人一番交流,当即便由姜文焕写下奏疏一封,交由手下臣子,送去朝歌。
朝歌城中姜王后正在等候东鲁消息,妲己进宫已然数月之久,而东鲁此时还未有人来朝歌,三人自然担心出了什么变故。而妲己进宫不到一年就迷惑大王,制出?烙酷刑险些害死梅伯,一时间朝堂之上,却是无人敢在直谏。纣王乐得轻松,每日里荒淫,自不必说。
朝堂之上,商容、梅伯尽去,比干、闻仲远在东齐、北海;只靠胶鬲、杨任等人却是弹压不住费仲、尤浑二人。而这二人小人心性、贪婪好财,却是愈加不再收敛,朝歌气氛陡然间就有了几分乱世的味道。
这一日,却是纣王十二年春三月,费仲拿了一封奏疏,请见纣王。却是费仲收了姜文焕大礼,代为陈奏。至于这份大礼,却是姜桓楚让姜文焕准备的。四大诸侯觐见朝歌之时,姜桓楚就见识过费仲、尤浑二人的贪婪了,也见到了纣王对二人的宠信。不得不说姜桓楚老辣,怕此时奏疏送不到纣王眼前,立马想到了费仲、尤浑二人,送了二人每人一份礼物,这才有了费仲亲送奏疏之事。至于奏疏为何现在才到,却是东鲁欲朝歌相隔甚远,两边消息传递亦耗时不少,姜文焕得到杜元铣与梅伯之事已是到了十一年秋八月,而杜、梅二人却是在十年十月出事的。
纣王正在寿仙宫与妲己饮酒,听到是费仲求见,当即让他进来。费仲进了寿仙宫,当即行礼:“大王、娘娘。”这才说道:“大王,东伯侯之子姜文焕奏请王后娘娘回东鲁省亲,言及东伯侯身体违和,臣不敢擅专,还请陛下决断。此是奏疏。”
当即便有宫人接过奏疏,交到纣王手中。纣王凝神观看一番,随即交给妲己。片刻后,纣王说道:“既是东伯侯有恙,王后回东鲁看望也未尝不可。美人以为如何?”
妲己听了,娇笑一声,柔声说道:“陛下,臣妾听闻,天下四大诸侯权势最重。此时,若是王后回去东鲁,怕是有些不妥。臣妾,不懂朝政,却是妄言了,大王恕罪。”
妲己说完又娇媚媚的看了纣王一眼,纣王只觉得这一眼,看得自己筋骨酥软,蜜进肚肠。若不是有费仲在场,纣王当即便想与妲己共赴巫山了。纣王一伸手搂过妲己,轻声说道:“美人一心向着寡人,朕怎会怪罪。费仲,此事暂且搁置,你先退下吧。”
纣王说完,便抱住妲己往内室而去。费仲见了,哪还不知道自己该回去了;可费仲毕竟收了姜文焕的礼,却是不好罢手不管。费仲眼珠一转,当即有了主意,却是把奏疏送到了中宫姜王后处,又把寿仙宫妲己阻止之事说了,这才告退。费仲心想不论结果如何,却是与自己无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