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圆圆又羞又悔,除了点头,也做不了什么,但是被皇帝握着手,感觉皇帝并没有真的生气,也暗自放心了一些,身子不再抖的那般厉害了。
“你不懂,你还太小,也许生活对你来说太残酷了,但生活对谁又不残酷呢?”朱由检若有所思的仰躺着。“你还没有到要跟男人这样的年纪,你懂不懂?你还太小,不懂什么是感情,只有有感情,才能那样的。”
陈圆圆听见皇帝说自己小,有些不认同,却不敢去回嘴,她觉得自己懂感情,自己已经找到了这世上最厉害的男人,自己喜欢,这还不叫懂感情?
朱由检苦笑一下,看见将一个小女孩吓成了这幅模样,于心不忍,头还是微微的有些发疼,却已经比刚才好些了,“朕困了,你陪着朕就寝,你就拿褥子睡朕的身边,两个人,两张褥子。”
陈圆圆擦干净眼泪,偷偷的看了一眼皇帝,皇帝已经直着身子,仰面而睡,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惊喜之下,按照皇帝的圣旨,拿了一床被褥,小心翼翼的睡在了皇帝的身边,身子一动不敢动,连呼吸似乎都不敢出全气,半下半下的轻轻呼吸。
徐国伟从缝隙中偷瞧,甚为奇怪,这是要做什么啊?您既然吃不下去,不责罚便罢了,这是?
旭日当空,阳光照入舱中,崇祯皇帝朱由检精神饱满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睁着眼不敢起床的陈圆圆,微微的一笑,“你既然醒了,为什么不起来?”
陈圆圆羞怯的不敢去看皇帝,轻轻的咬了咬下唇,“皇上只让民女睡在这里,没有让民女起身,民女不敢。”
朱由检用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组成的指背,轻轻的在陈圆圆的脸上磨蹭了两下,“放轻松一些,从今天开始,一直到京师,你都这样陪着朕睡,想起来就起来,睡饱了为止。”
陈圆圆听见了圣旨,急忙起身,动作麻利的收拾好自己的被褥,侍候皇帝下床,外间的宫女和徐国伟连着进来服侍皇帝起身。
钱谦益和史可法,以及南京扬州附近的众官员都跪的直挺挺的,这让崇祯皇帝朱由检微微的有些歉意,本来是昨天到,应该昨天下船的,他自己人不是很舒服,连累的这帮人在码头过了一夜。
“徐国伟,朕昨日不是跟你说了,让他们都散了吗?”崇祯皇帝朱由检问身边的徐国伟。
徐国伟大惊的小心回话,“皇上,奴才都跟他们说过了,他们自己不走,奴才也不好硬赶。”
朱由检健步下了船梯,“都平身。入城。”
他还是第一次到南京,两辈子都是第一次,做皇帝的时候没有到过,在现代的时候,也没有到过,皇帝没有功夫玩乐,这是一次政治线路,他必须要亲自来一下,否则江南的百姓会总是觉得天高皇帝远。
无数的百姓在听闻皇帝要入南京城,都自发的前来夹道欢迎,昨日还有官府的通知,今日更多的人都是主动前来,因为崇祯皇帝朱由检已经免了江南的农民赋税,所有皇有土地都不用交纳赋税,地主的土地,按照规模来交纳,有一定的比例,私人的土地,在十亩之内的,都是不用交纳任何的赋税的。在他的体系当中,农民是不用交纳粮食的,你农民军可以喊出不纳粮的口号,那是因为你们没有天下,没有基础,要蛊惑人心!朕直接将农民赋税都免了,朕看看你还有什么基础作乱?
只要是崇祯皇帝朱由检直接管辖的地区,都直接免除农民赋税,这招比任何的一招都管用!从根本上动摇了反军的群众基础,也动摇了各个州府的地方势力!江苏,浙江,福建,广东,江西,安徽,山东,北直隶,迅速连为一体,其余外地百姓,都盼着能够早日被朝廷直接管辖。
现在的局面是,崇祯皇帝朱由检已经不担心反民作乱的事情了。至少在经济崩溃之前,他不会担心,因为反民没有他的钱多!管理一个帝国,其实就是一个经济游戏。
帝国已经开始恢复供血能力,一方面又还在出血,被自己给激发出来的上百万反民在大出血,关外的建奴仍然不会老实,也在大出血,崇祯皇帝朱由检对中原反民采取的是放任不理的态度,中央财政一点都不投入,而对建奴的任何动向都严密监视,当机立断的给与反击,这就是崇祯皇帝朱由检目前的态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