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仰慕凡即将挂电话的前一秒，温小柔急声喊道：“仰慕凡——”
仰慕凡重新将手机贴回耳朵，沉默地等待着对方的下话。
温小柔咬了咬嘴唇，挣扎犹豫片刻，她才问：“这三年，你有爱过我么？！哪怕是一秒。”
听见温小柔的问话，仰慕凡英挺的剑眉，不由得深深一拧。
但凡关于女人的这个问话，仰慕凡向来是不屑回答的。
不仅仅是因为：女人的这个问题很无聊，同时还因为，这毫无意义。
可是这一次，仰慕凡却回答了。
他的声音，波澜不惊，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没有。”
听见“没有”这两个字的刹那，温小柔嘴角漫过一丝苦涩的笑意。其实，一个男人爱不爱她，女人是能感受出来的。对于这个问题，她根本无需问。可是她仍然有些不死心。
明明答案在意料之中，温小柔还是难过得无以复加。
她忍了忍，欲掐断电话。
然，挪动手指的前一秒，她又听见仰慕凡低低沉沉的磁性嗓音，从听筒内传出来。
他说：“可是，在你没有做出伤害安安的事情之前，我是真心想要好好照顾你，就像当年在欧洲我们相识那天的雪夜，我对你的承诺一样。哪怕是回国，我见到沐婉晴，心意也不曾更改过。”
“……”霎时，温小柔觉得原本酸涩的眼睛里，有密密麻麻无数根针，狠狠地扎着，疼得她眼泪都溢了出来。
温小柔抬手死死地捂着嘴巴，不让自己的哭声外泄。她单薄的身躯，一点点佝偻成小小的一团，无力地往下跌坐在地上，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