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沉如水,天空偶尔有浓重的黑云飘过,兰州城外约十里处,一座座营帐尽然有序的排列着,不时有昏黄的灯光从营帐中倾泻出来。
两道黑影悄无声息的从兰州城头飞跃而下,快速的朝着那亮着灯的营帐处掠了去。
“你说既然咱们的人都将兰州城给围住了,为什么不一鼓作气攻下来呢?”四个一队巡逻的士兵手持长矛从一座营帐前走过。
“上面的心思岂是咱们这些人可以揣测的,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了,不打仗就不会流血,这不是好事吗?”有人回答道。
“就是,你说我们过的好好的,为什么非得跑来攻打人家承泽呢?”另一个低声嘟囔道。
“你们都给我闭嘴,前面就是太子的营帐了,若是被太子的人听了去,你们有十个头都不够砍得!”领头的小队长远远看到那座豪华的营帐时立即出声呵斥自己的部下。
另外三人立即噤声,挺胸抬头的走了过去。
最大最豪华的营帐里,白嘉誉正有些不安的看着对面的女人,半晌才出声问道:“母后,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不是说不准动孔墨染半根毫毛吗?你为什么跟那什么刘贺勾结起来,要杀了孔墨染?”程天雪面色阴郁的盯着白嘉誉问道。
白嘉誉眼眸一暗,当即惶恐不安的看着程天雪道:“母后息怒,儿臣并没有勾结刘贺,是那刘贺自作主张想杀了孔墨染,与儿臣无关啊,儿臣这不是正按母后的旨意,围了兰州城吗?”
白嘉誉说着,心底却暗暗嘀咕。
他有一点始终想不明白,既然他的母后那么恨顾倾城,而她的手段又那般的高超,为什么不亲自动手杀了顾倾城,反而一直派别人去,而且,他母后再怎么说也是五十岁左右的人了,为什么会对孔墨染那么上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