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绮秋深吸了一口气,冷静的问道:“他怎么死的?”
她的语气很淡,好像询问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可是看她刚才的表情,白千念知道,她外表平静,内心却早已经波涛汹涌。
此刻,她突然有些心疼拓拔绮秋。
“娘亲,你若是难过,就哭吧。”
与其这样强忍着感情,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不管拓拔绮秋对白耀阳做过什么,白千念也从来没有责怪过拓拔绮秋一丝一毫。
毕竟在拓拔绮秋的身上,背负着那么深的国仇家恨。
她十多年来都隐忍在白耀阳的身边,她温柔贤惠,与世无争。可是却没有人知道,她的内心承受了那么多。
其实,她比白耀阳更可怜。
拓拔崎岖颓然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的抓住扶手,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神情毫无焦距,忍着即将冲破胸腔的悲痛,淡定的追问道:“他到底怎么死的?”
“两年前,我师父领兵撤退后,君上下旨让爹爹领兵出征日晷城。爹爹为了抗旨,就服用慢性毒药,假装身体抱恙不能领兵出征。”白千念神色黯然道:“慢性毒药服用多了,毒已攻心,所以就……”
拓拔绮秋紧紧咬着唇,却是忍不住溢出哭声。
他怎么那么傻!怎么就那么傻!!
不用白千念再继续说下,她也明白,白耀阳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