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离扭头就走,却被秦榆狠狠拽了回来。
他的手臂,从身后紧紧将她圈住。
她动弹不得,有种心碎的感觉。她好想告诉他,秦榆,也许很快有解药了,曲医生已经找到研究方向了呢。
代价,是她的血。
她不敢说,闷在心头,委屈得像个小可怜。
他仍是那样抱着她,不松手,不说话,微微低了头,将脸贴在她的脸颊上。
她轻轻仰了仰头,将翻腾的泪水逼回眼睛里,努力笑得灿烂:“顾先生,在厨房里演文艺片么?”
“顾太太……”他的尾音拉得老长:“我……你。”
“什么?”她真的没听清楚:“你什么我?”
“……”他竟是有些赧然,不好意思极了:“没什么,咳,开饭开饭!”他放开了她,将她推出厨房,继续捣鼓他的红酒瓜球。
冰镇六小时后,已是凌晨。
他拉着她的小手在嘴边,轻咬一口:“真的要吃?冰冰的……”
她撒娇扭扭:“要吃要吃,人家等一晚上了嘛。”
“那,不准吃多了。”他郑重提醒。
她眼睛亮晶晶,猛点头:“不多吃不多吃,嘻嘻……”她跳下床,穿好茸茸睡袍。鬼头鬼脑开门,四处张望,向秦榆招手,压低声音:“走,轻点,别让曲医生听见,不然又骂我搞坏你的作息时间。”
“你本来就搞坏我的作息时间。”他微笑着,穿了跟她配套的睡袍,拉着她的手,配合着她的蹑手蹑脚,一起去餐厅。
秦榆拿出烛台,点了红色蜡烛,然后关了灯,替她拉开椅子:“顾太太,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