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望达卡塞微眯了眼,灰眸深邃如阴天的大海,卷起飓风狂澜,却是瞬间,又变得平静:“哦?你是怎么猜到的?”
白凌曼不再看他,缩进了花丛中,只是声音飘出来:“先生,不要忘了我曾经做的是什么工作。你骗艾尔丽芙可以,又怎么骗得了我?”
罗望达卡塞呆立在花丛外,却没法移动步子离开。
那声音又从花丛里继续飘出来,字正腔圆,清脆婉转:“先生对苏玉姐姐和桑离姐姐的爱,凌曼很理解。先生不愿身体背叛心灵,凌曼更加理解。所以先生在花束上用了药,令得艾尔丽芙小姐皮肤过敏无法洞房,却又夜夜去了她的房间。既不用履行丈夫的责任,又无需惹得岳父大人大发雷霆。先生好计谋呀。”
罗望达卡塞为自己的那点小伎俩而脸红:“那你为什么要承认是你做的?”
白凌曼再次从花从中探出头来时,脸上的笑意更加纯净,仿似带了早晨的露珠:“凌曼能为先生做的,就这么多了。她如果以为是我,就算把事儿捅到她父亲那里,人家顶多也只认为这是女人间争风吃醋的小事儿,不会对先生大动干戈的。”
她说着,从花丛中走出来,手里多了一把白色的玫瑰花。红红的朝阳照在她白净的脸上,染了一层浅浅红晕。她的左脸微微有些肿,但这不妨碍她清纯的美丽,像一个踩着云团的花仙子。
她轻轻点头:“走了,先生。您也去吃点早餐,想想要怎么应付您的夫人吧。”
不等罗望达卡塞先生回话,她就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去了,嘴里仍是哼着那样曼妙的小曲:天上人间,如果真值得歌颂,也是因为有你,才会变得闹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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