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望达卡塞已经可以下地走动,却还是被白凌曼按进了轮椅里。
他哑然失笑,深邃的五官在阳光下看起来特别立体:“我的腿没受伤。”
“让我推推你吧。”白凌曼说着就推着轮椅逛起了园子。
这个轮椅就是白凌曼曾经坐过的那个,对罗望达卡塞来说,尺寸有点小,他几乎是挤在里面才坐得下去。
他阴郁的眸色翻滚着一丝不明火焰,却又很快熄下去。
她推他走过那些宁静的小道,和以前的他一样,讲笑话,瞎扯,逗他开心。
哪怕他闭口不搭理她,就像她曾经不搭理他一样。她还是找话题跟他闲扯,把一些根本不好笑的笑话讲完,有时候用中文,有时候用英文。
那么耐心,沉静如水。
只有他看得到平静如水的表象下面,是怎样的波涛翻滚。
白凌曼也学着他,绕过了她卧室下的花园。那仿佛是个禁忌,不可碰触的禁忌。
偏偏,今天有人就要去碰一把:“为什么绕行?我想去那里。”罗望达卡塞伸手指着的方向,于她而言,像是另一个世界。
她脸色煞白,仍是推着他往前走。
倏的,他用手狠狠将轮椅的轮子按住,她竟是使出浑身的劲儿,也无法推动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