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妍笑道:“怜月,你总是想这种没意义的事情,当真是太闲了么,不然你把我的衣服也拿去洗了吧!你都帮疏烟洗了几天的衣服了,不能厚此薄彼。”
祝怜月白了她一眼,说道:“只要你不觉得脸红,就只管拿来,看我不给你洗几个破洞。”
楚慕妍从石桌上捏了个蜜饯,塞进祝怜月的嘴里:“小妮子的嘴越来越刁了,快吃个蜜饯甜甜嘴,免得将来婆婆嫌你不会说话、叫你夫君纳妾!”
祝怜月顿时红了脸,举起竹竿追着楚慕妍要打。
看到她们这样欢乐打闹的样子,叶疏烟晃着摇椅,笑个不停。
这才是她们这样的年纪该有的样子,但宫里的人却都过早成熟、过早的学会了勾心斗角,猜疑谋算中,人似乎也老得快一些。所以在宫里,二十多岁便算年龄大了。
就像江燕来、安雨蔷、崔典制,她们也不过才二十三四岁,但是平日里说话做事却是沉稳老练、精明缜密。
想到这里,可巧崔典制就拿着崭新的一刀宣纸及一盒炭笔来了。
看见祝怜月正在追打楚慕妍,笑道:“这是怎么了?”
叶疏烟急忙接过崔典制拿来的东西,说道:“也没什么,只是慕妍说怜月将来不讨婆婆喜欢,她便恼了。”
这话,像是说祝怜月恨嫁一样,祝怜月停下了脚步,真个恼了:“疏烟,慕妍欺负我,你怎么也和她一样坏。”说着,羞得跑进了屋里。
叶疏烟看着楚慕妍道:“好端端的被你惹恼了,还不去哄她一哄。”
楚慕妍贼笑着,追着祝怜月去了。
这时,叶疏烟将东西都放在了石桌上,端起了蜜饯盘子,请崔典制吃。崔典制笑着拈了一颗,放在嘴里。
叶疏烟放下了盘子,便对崔典制一拜,道:“莹姐姐,疏烟有一事相求。”
崔典制名叫崔莹,只是在宫里,很少有人直呼其名,有时自己都忘了自己的名字。
见叶疏烟一拜,崔典制忙扶住她:“你这丫头,有什么事只管说就是了,何苦行这样的大礼。”
自从江燕来将崔典制的真实身份告诉叶疏烟,崔典制心里也有数,与叶疏烟似乎更比平时亲近了许多。
叶疏烟说道:“莹姐姐一向待疏烟不薄,疏烟才敢麻烦姐姐这一回。姐姐想必知道明粹殿的凌才人,与我是同乡。我今日所求,正与她有关。”
崔典制听到叶疏烟是为了凌暖,并没有显得太意外,江燕来也跟她提过叶疏烟和凌暖之间情同姐妹,只是如今一个是主子,一个是奴婢,才不得已疏远了。
凌才人中毒这件事,明粹殿瞒的严实,若非林峥是知情人之一,又是个口风严密的,那宫中的小太监也不会告诉他,宫婢被杖杀这件事。
叶疏烟不知道崔典制有没有从其他地方听说这件事,也不提,只说道:“疏烟想请崔典制设法代我传消息给凌才人,让她请旨,让林御医专门负责为她请平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