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疏烟看着唐厉风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外,看着面前的凌暖,咬着牙道:
“够了,皇上已经走了,你不必再装了!马上给我滚!”
凌暖却笑了笑,然后凄声说道:“姐姐,难道你连暖儿都讨厌了吗?难道我们就不能和睦相处,一起好好侍奉皇上吗……姐姐……”
叶疏烟恶心的快要吐了,她忍无可忍,扬起手一巴掌打在凌暖那张面具似的脸上。
“啪”的一声,凌暖只觉得耳鸣不已,她晃了晃,然后看着叶疏烟,狰狞一笑,转身就扑向了旁边的桌子。
桌椅被她一下扑倒,桌上的茶杯和花瓶也“哗啦啦”碎了一地。
“啊--”凌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肚子,不断的喊:“好痛,好痛……”
叶疏烟气愤至极,凌暖已经成功的让唐厉风对她失去信任,还嫌不足,还要自己摔倒来陷害她?
这时,却见凌暖的裙底忽然散开了一片暗红……
叶疏烟脑子里轰鸣一声,立刻明白了凌暖的阴谋。
她就是要激得叶疏烟发怒动手,好表演一出滑胎的好戏。
叶疏烟忽然大笑起来:“滑胎?你真是丧心病狂,怕我的罪责不够死的,居然用这样的伎俩?”
话音没落,只听一阵杂乱而匆忙的脚步声从殿外传来,原本在殿外守着的所有人都听见了凌暖的声音,走了进来。
就连楚慕妍怀里的南柯,也跃下来,率先窜到了叶疏烟的身边,和她站在一起。
而唐厉风并没有走出宫门,凌暖喊得声音大,他自然也听见了。
进来一看凌暖裙底的血迹,他连忙将手里的画交给柳广恩,上前一把抱起了凌暖。
“莫怕,朕在这儿!”
凌暖疼得落下泪来,环住了唐厉风的脖子:“皇上,臣妾的肚子好痛,臣妾会不会滑胎啊……”
唐厉风看着她裙子上有很多的血,心里难过至极:“不会的,朕让最好的御医来瞧你,你放心……”
原来,刚才在宸佑宫的时候,凌暖就莫名其妙的晕倒了,唐厉风要传御医来看她,当值的御医是王棠。
王棠说,凌暖其实已经有了半个月的身孕,只是脉象不够清楚,不敢禀明唐厉风。她晕倒,正是因为气血不足。
那时唐厉风是高兴的,可是想不到一转眼,凌暖就被叶疏烟打了一巴掌,撞得滑胎。
唐厉风回头看见了站在一旁的叶疏烟,悲怒地道:
“朕也想信你,可却不知道该如何信你!”
二人目光相触,彼此眼中依然有对方的影子,心里依然记得对方的笑容,记得曾经的相遇相知、相爱相依。
可一切都被今天的事情冰封,他们之间本就小心翼翼维护着的感情,经不起一点点猜忌怀疑。
南柯高高仰起头看着唐厉风,目光中透出一丝怨念。
唐厉风却没有注意到叶疏烟脚边的这只猫,不再看她,就抱着凌暖,决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