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嘉俊将他的手机放进自己的袋子里,然后和聂希晨左右夹攻架起他拖走。
他们三兄弟小时候难得相聚,倒是长大后常常见面来往。
那份感情,却从来没有因为远近的距离而疏淡。
被‘劫持’住的聂宏,笑着挣扎:“喂喂,你们要干嘛?”
聂希晨狠狠地揉他的头发,直到揉成鸟巢状:“这还用说的吗?当然就是盯着你,不让你看到任何有关贺淑芬的消息。”
从小到大,每次他家老哥高兴或不高兴,都特别爱这样子蹂/躝他的头发。
那是他对自己的一种疼爱方法。
自从六年前发生那件事情后,老哥不再这样子揉他的头发。
或者老哥觉得他成熟很多,已经不适合这样做吧。
今晚,再度被老哥这般揉着,莫名地他就有些心酸难过。
这几年,他承受着别人不会有的重压。
他以几何的速度,迫着自己成长。
眼见着他终于得偿所愿,可以迎娶自己心爱的女人,这种苦与乐顿时百感交杂。
突然,聂宏不再动弹,怔着。
聂希晨和聂嘉俊奇怪地低头看他,聂嘉俊撞了撞他的身体:“怎么啦?哭啦?”
“才没有。”聂宏再度笑了,不过终究眼睛有些发红:“只是突然有些感概,时间过得真快啊。”
“傻孩子,就算你明天结婚,你还是我的二弟,还是长不大的大男孩。”聂宏再度揉他的头发,只是这次的力度没有那么大,带着几分不舍的溺爱:“以后遇上什么困难也好,尽管跟老哥说,我都会不顾一切地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