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我心里着急,手上的动作便粗鲁了些,将他惊着了,小白师兄缓缓睁开了眼。
“容儿,你这是作甚?”他匆忙按住了我的手。
“脱衣裳!”我没好气地回他,要不是他多此一举,我一个闺秀何至于在半夜三更、荒郊野岭的脱一个男子的衣裳?
小白师兄深深看我一眼,攥紧了我的手,“容儿,我不想毁你清誉。”
“只是脱个衣裳,怕得什么?再者,先前你脱了我的衣裳,也没想着会毁了我清誉。”我心里有些闷。
一时之间,洞中寂寂,偶然听得柴火燃烧时的“噼啪”之声,小白师兄默默看我良久,“我……我是闭了眼睛的。”
哼,我那时正昏迷,你是闭了眼睛还是睁了眼睛,我又如何能得知?
我拍开小白师兄的手,“此番脱的是你的衣裳,又不是我的,再者,此处只你我二人,你不说,我不说,谁人知晓?”
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白师兄竟怕我脱他的衣裳?我一个含蓄内敛的闺秀都不计较了,他反还计较了起来,哼!
“唉,”半晌,小白师兄叹了口气,“你既如此心急,我便自己脱了吧!”
我蓦地止了手上动作,愣愣盯着他,他说的每个字我都懂,怎地连在一起,就有些不懂了呢?
小白师兄微地一挑嘴角,伸手就往自己的腰间探去。
“啊——”我回了神,捂了脸,转了身。
身后的小白师兄却是一声轻笑,“我不过解个腰带,你便羞成这样,方才嚷着要脱我衣裳的彪悍劲儿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