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回了隐隐作痛的手,直视着十师兄微微泛了红的脸,平静道:“十师兄,你不必诋毁他,他是何人我比你更清楚。”说罢,我一甩衣袖,转身朝小白师兄走去。
“小师妹!”不想,十师兄竟一把攥住了我的衣角。
我初来太息山时,人地两生,十师兄与我最是亲厚,我俩常在一处说八卦、论诗书,可,现下,我再不愿听到那些诋毁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我使力往前一挣,不想,他竟是不松劲。
嗤啦一声。
不好,听这声响应是我的轻纱罩衫被扯裂了,可我往前挣的力气却是一时未收住。
唉,看来,我镜水居中要见见血光了……
咚!额头猛地磕向了廊下的栏杆沿,一股热流缓缓自额角流下,眼前渐渐浮出了一片红雾。
“容儿!”小白师兄的声音甚是惊慌。
唉,我的小白师兄一向沉静持重,不想,此次如此失措,唉……
“师兄。”我的唇动了动,却是未发出声。
我只觉小白师兄小心翼翼地抱了我,心神便渐渐涣散……
迷迷糊糊之中,总觉有人来了去,去了来,我的头好痛、身子好累,只想好生地歇上一歇、睡上一觉,可,这些人怎地偏偏不让我睡呢?
“容姐姐,你快起来啊,我……我不怪你了……”
是尚仪吗?
尚仪啊,你哭的什么啊?你可别再和我抢师兄了啊!
“小师妹还没死呢,你哭得什么!”
嘻嘻,九师兄,我当然没死了,你凶什么凶啊?
“容儿,嬷嬷走了,大哥也走了,你若是……若是……我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