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色的影子迅疾而过,小白师兄一把揪住她的衣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她眼神迷离,似是透过他望着另一个人,“真像啊,还真是像啊,只是啊,夫君从来不用这样清冷的眼神看我呢,以前,他望着我……总是……总是柔情似水……”说着,她缓缓抚上小白师兄骤然苍白的面颊,轻柔的像是摸着一块白豆腐,生怕一使力就捏碎了似的。
他一把挥开温氏的手,狠狠捏住她的下颌,“你到底做了什么?”
温氏抱住他的胳膊,似是未察觉到下颌上的疼痛,笑得满脸灿然,“不要这样嘛,妾身告诉你便是了嘛……”
毒妇!
屡教不改!
不是说过了,发-骚去找薛绪,别来缠着我叶容的男人吗?
可眼下,此事关乎大皇子的死因,我只得恨恨咽下了这口恶气,直等着她说出下文。
“说!”他眸底血红,有难以言喻的伤痛。
温氏孟-浪地挥了挥帕子,“那薛绽,他怎配占了夫君的皇位呢?妾身本来就想除掉他,正巧那日,也是他不走运,竟听到我吩咐青青那贱人……”
青青?
竟是她?
竟是她!
是她让青青给我下了毒吗?
那金帛呢?
金帛是谁?
大惊大怒之后是为大定大安,我灌下满满一盏凉茶,起伏不定的心湖渐渐平静下来,瞧着毒妇温氏就如瞧着一块肥肉,喜欢就炸了吃吃,不喜欢就扔掉喂狗!
“……呵呵,我怎能让他说出去呢?不过是一点‘妇人心’,一丁点,”她用手指比出了指甲盖大小的一块,“呵呵,薛绽就……就病了啊,才半日,半日就……整个太医院都没瞧出来,哈哈……”忽而,她大笑出声,是恣意的疯狂。
小白师兄似是全身都没了力气,眸底渐渐浮起深深的哀痛,“皇兄……皇兄……”
我赶忙扶住他,“师兄?”
他轻飘飘地扶住我的胳膊,紧紧地盯着似是发了疯的温氏。
“半日他就死了!就死了呐!”温氏翩翩然而起,得意的声音似是唱着歌,“夫君,夫君好喜欢我呢,他情愿断一条腿,也要护着我呢!呵呵,夫君怎会对我无情呢?呵呵……”
当年,小白师兄与九师兄怀疑薛绪谋害了大皇子,才打断了他一条腿,此番温氏承认此事是她所为,那薛绪岂非是背了黑锅?
温氏挥着帕子,飘到了小白师兄跟前,“秦王殿下,殿下呵,你误会夫君了呢,夫君心慈,这样的事儿,自得我来帮他做啊!”
温氏此番委实反常,像是有些神志不清,否则怎会如此痛快地吐露这样隐秘地事儿呢?
此番颇受打击的脆弱小心肝猛然一震,难道,难道是我……我把她的脑子敲坏了?
“赵岳,”小白师兄缓缓转头望着九师兄,微微动了动唇,“去问她,青青是怎地回事。”
“你放心。”九师兄抿了抿唇,郑重道。
“走!”九师兄容色一凛,一把拽住温氏的胳膊,将她拖进了后堂。玄色的影子迅疾而过,小白师兄一把揪住她的衣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