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钟言不相信,夏侯俽的资料是他们从当年洪流会残留的云端文件里找出来的,那种文件后来做不了手脚,还有夏侯俽的十几岁之前的行踪,将近十年前的库存资料,那么真实,怎么可能会没有这个人?
“的确没有这个人。”欧连東确认自己没有说错,“当年我爸就是担心自己出了意外给我招来祸事,所以做了一个莫须有的人物资料存入云端,并且和洪哥商量好,只要他出事,洪流会就会把那份假资料的人的行踪设置暂停。”
钟言微张着嘴,听着欧连東的话,眉头凝成了一个川字。
夏侯嵩死了都还在算计人,真该早死,不然这是多可怕的一个敌人啊。
欧连東不顾钟言的惊讶和颜诗涵的不解,继续说道:“而我,夏侯嵩的儿子,为了安全从小就随了母姓,不仅如此,我一直隐居在A市,藏身在豪门之中,入了军队,后来我爸爸出事了,我退出部队,转业成为家族公司的负责人,为了报仇,我暗中却聚集了当年洪流会的遗孤,等的,就是这一天。”
钟言听完,没有说话,她真的是太低估对手了,只是,她实在是没有想到,敌人居然就是欧连東。
他和李攸俽合起来演的那场戏真的是太让人迷惑视线了。
那个时候,她和北堂羽的所有目光都在李攸俽身上,然后欧连東故意受伤,没有人怀疑他,就在这里大张旗鼓的指挥安排,混淆了他们的视线,后来李攸俽失踪了,他们一筹莫展,欧连東这才开始布置准备计划,还真是老狐狸生的小狐狸!
“如此看来,要在长情酒吧行动的消息也是你故意透露给我们的吧?”钟言问,同时使眼色给颜诗涵,低声说道,“一会儿我拖住他们,你看准时机,赶紧离开这里。”
颜诗涵已经被这样的场面吓得失了神,现在钟言和她说话,她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即便自己的男人是做这行的,纵然她的小说里很多这样的场面,可是身临其境又是另一种心境。
她只是一个女子,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常年都是在正常人的世界里行走接触,遇到这种情况没有吓得失去意识已经是很好了。
“你果然很聪明,我八年前就知道长情酒吧是你开的,所以我故意放出风声要在长情酒吧行动,只是可惜,今天进入长情酒吧的,都是群众演员而已。”欧连東目光噙着胜利者的笑容,整个眼底都是即将报仇而后快的激动,“但是,我已经前前后后用了好几年的时间在长情酒吧的地下埋了大概有三百公斤的炸药,既然是你的东西,那自然就该毁了,你说是不是?”
钟言显然没有想到欧连東还做了这么一手,当即脸色变得非常阴鹜起来,这个欧连東也是一忍辱负重的家伙,这场报复的游戏他步步为营,竟然是计划了这么多年。
该死的,长情酒吧还有那么多人,怎么办?
“欧连東,当年夏侯嵩的死是我一手造成的,你何必牵连那么多无辜的人?”钟言沉声相问,就是想让欧连東不要针对长情酒吧,那里面除了一些组织里的人,大多是为了生计而奔波的人,他们何其无辜!
然而,欧连東却是面容扭曲的反驳道:“无辜,那你为什么不想想我当初有多无辜?从小我就生活在A市,远离父亲,父亲为了能见见我,就来A市,结果只来了那么一次,就被那只死狗给活活咬死了,那个时候我还不到十五岁,你怎么不想想我有多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