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湖大学的两个教授偷偷走进来,他们或许一开始的想法只是想看看年纪轻轻的杨果到底有什么能耐,但是一坐下来之后,他们就再也离不开了!
能够让这么多大能目不转睛地倾听,杨果的演讲自然不会像费教授那样掺杂了大量的水分。不仅没有水分,杨果的演讲中大量的干货好像排山倒海般涌来,每一分每一秒,杨果都能抛出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或者例子,容不得你半点分神。
能力稍微差一点的,像那位西安外国语大学的窦教授,思维渐渐地跟不上杨果讲话的速度。他脑门上不住地冒汗,但又不敢抬手去擦,因为一晃神,杨果就有可能跳到了下一个小节了!
有一就会有二,就会有三有四……南湖大学的两个教授进来之后,后门就反复地被打开,好些从三楼离场或者刚刚睡醒过来的教授们将信将疑地走进来,然后被杨果讲的内容所吸引,屁股跟生了根似的再也挪不开了。
“删去可简的字,就是唐代刘知几《史通》、《外篇》所谓的点烦。芟芜去杂,可减掉大批“废字”,才能把译文洗练得明快流畅。”杨果讲到了缩译时候,还引经据典地说道,“当然了,这是一道很细致、也很艰巨的工序。一方面得设法把一句话提炼得简洁而贴切,一方面得留神不删掉不可省的字。”
杨果又是举了好多中译英和英译中的例子,他讲的这些例子,都是他在做翻译任务的时候积累下来的或者在阅读一些优秀的译作时候自己总结出来的,比起那些教科书上的例子,杨果更能够引发在座的大翻译家们的共鸣。
赞同地点头,忍不住地小声鼓掌,这些小动作随时都能在小会议厅里面见到。能够得到这么多前辈的认可,杨果很高兴,但是他不能够一一地表示感谢,只好在心里默默地记下,然后继续自己的演讲。
后面进来的人越来越多,后座上都快坐不下了,有的教授还不顾自己的老脸,厚着脸皮把后座上的学生志愿者叫了起来,让他们给自己让位置。
小会议厅空间不大,如果后面有人说话,前面就能很清楚地听到,所以动静一上来,杨果的演讲或多或少收到了一点影响。陈宗岱不方便起身,但黄学宇看见后面有些乱,就主动地站起来,到后面帮杨果维持一下秩序。
看到现场的氛围这么火爆(相对小会议厅来说),有些学校的教授心里一动,他们偷偷掏出手机,给没来的同伴们发短信,让他们也过来瞧瞧。
“这孩子是谁的学生?东山大学,难道是陈宗岱那老家伙的?”也有不少刚刚从三楼下来,与同伴分开,自己一个人进来听的教授们,不一会儿,他们被杨果的演讲所折服,便赶紧发短信把同伴们叫回来:“快,不来后悔了别找我啊!”
其实,最幸福的人,莫过于一开始就坐在这个会议厅里的那六十多个教授,他们从一开始就在听,杨果有很多珍贵的综述都放在了前面三十分钟。后面的一个小时,主要是在用例子和分论点在论述自己前面的理论观点。
比起后面进来的人,他们对杨果的理论框架有了比较清晰的理解,后面听起来也就舒服一些。
后面进来的教授们,要是没有看过杨果的论文,或者看得不太仔细,听起来就有些云里雾里。那些分论点杨果都讲得很好,也很有吸引力,只是,他们就无法将所有的信息串联起来,听着听着,他们就忍不住了,顾不上自己的面子,偷偷地询问旁边的人。
可是,旁边的也不一定知道啊!就这样,很多人都有些郁闷和后悔。只能耐下心来,准备等杨果讲完之后,找他去要一份讲义来研究一下。
一个半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对杨果来说,眨眼就过了。他时间把握得很准,快到一小时二十五分的时候,杨果便开始进行总结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