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明明，你来说说，刚刚我说的米国万圣节，用英文怎么说？”杨果说得兴起，还点名让孩子们起来回答问题。
接受过大学教育的杨果明白，填鸭式的老式教育绝对比不上老师和学生有着很多互动的新式教育来得有效，所以他经常会抛出一些小问题，引导孩子们去回顾那些他在讲故事的时候掺杂着的小知识点。
熊明明比熊小风还大一岁，不过他的英文水平跟其他孩子一样糟糕，他站了起来，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万圣节的那些小故事——南瓜灯、变装派对还有挨家挨户讨糖果等等——都让孩子们听得如痴如醉，过上两三天他们估计也能够如数家珍般地复述出来，但是万圣节的英文他们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粑粑，粑粑！”坐在前列，脑袋只有一半能够从桌子中探出来的琪琪不安稳地扭动着小屁股，高高地举起了手，信心十足地叫道，“我知道。”
杨果当然知道她知道，琪琪遗传自父亲的记忆力可不是盖的。只不过，小家伙的表现欲太强，前面都让她抢着回答了几个问题，杨果决定把机会让给其他小孩。
杨果笑道：“琪琪把手放下来，我们让明明哥哥来回答。”
熊明明有些羞愧地低下头，他细声细语地说道：“老师，我不晓得。”
“没关系，”杨果笑着安慰道，“我给你一个提示。”
这时候，他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之前他只是关掉声音，并没有完全关掉手机。杨果条件反射地抽出手机，他看了一眼，按掉那个电话，然后把手机放到讲台上，没有再理会。
“刚刚老师有跟你们说过。”杨果笑着说道，“万圣节的英文呢，前面几个音听起来就像我们平时用英文打招呼，我们用英文怎么打招呼的啊？”
这个杨果以前也讲过，因为比较简单，所以台下的苗寨孩子们都大声地说了出来：“哈喽！”
“对了！”杨果笑道，“对了，那么，万圣节的英文怎么说呢？明明再想想。”
“哈喽……哈喽……”熊明明挠着头，一遍又一遍地念着这几个音沉思。
杨果看到琪琪已经有些按捺不住地在椅子上扭来扭去了，他笑了笑，伸出手在空中虚按一下，示意她不要着急。
“我想起来了！”熊明明眼睛一亮，“哈喽问，是哈喽问！”虽然发音很不标准，但是他还是没有辜负杨果的期望，将这个单词给记了起来。
杨果拍拍手掌，笑着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然后赞赏地说道：“对了，就是halloween！”
随后，他转过身去，在身后用锅底刷成的老旧黑板上写下这个单词，然后一遍一遍地教孩子们念。毕竟英文水平差，除了琪琪，其他孩子念得错漏百出，不过杨果很有耐心，一个一个地走到面前去纠正他们的发音。
直到中午吃饭，孩子们才恋恋不舍地各自被自己爹妈领回家去。远道而来的几个其他苗寨的孩子也有大人带着回家，山寨里面大家都挺穷的，尽管杨果挽留，他们也不好意思留下来吃饭，担心给别人留下负担。
这时候，杨果才有空拿起手机，看看刚刚没有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