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贺楼胤权低低的笑出声来,“坐吧。我都这样了,还能对你如何?还是说,你是在担心男女授受不亲?”
“放屁。”辛姿筝冷冷的吐出两个字。膝盖一弯,便结结实实的坐在了贺楼胤权的双腿上。
“嘶……”果不其然,贺楼胤权又开始倒抽凉气了,“辛姿筝,你故意的吧。”陈述的语气。
“闭嘴,我要帮你割去腐肉了。”辛姿筝拍了拍的的手背,没好气的说道,“你要继续废话连篇,我不保证你的安全。我手一抖,你的肚子上就有一个窟窿了。”
对于她光明正大的威胁,贺楼胤权只当是没听到,他淡定的道:“开始吧。”
辛姿筝点点头,将其他的心绪全部收敛了起来,全神贯注的投入到替贺楼胤权处理伤口这件事情上了。她太专注了,专注到连容少麟已经依在了门框上望着她的一举一动,都没有察觉。
她的手臂很稳,一点都没有颤抖。她的眼神很专注,丝毫没有迟疑。她的出手十分精准,不偏不倚。刀尖的光,冰冷无情,却又透着某种温暖与关心。
冰的是刀,暖的却是人心。
辛姿筝出手极其果断,一刀下去,便是一块腐肉被割去。每割下一刀,她便拿起腰间的毛巾擦去那冒出来的殷殷鲜血。
四五刀过后,原本干净的白毛巾,便已经变成了红色的血巾。
辛姿筝随手将那被血迹浸湿的毛巾丢在一边,下意识的伸出手,命令的道:“纱布。”
话音未落,一个干净的毛巾便递到了她的手上。随之响起的,还有一道轻佻中又严肃的声音。
轻佻的是他的嗓音,严肃的是他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