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乐、意!”
枭雄抬着下巴,很痞子气地瞪着鼻子下面的小护士,一抖衣服,龙狂风一样地走了。
几个小弟啪嗒啪嗒跟着枭雄,过了一会儿,都禁不住哧哧地笑起来。
“笑什么笑!想死啊!”
枭雄虎着黑脸,转头对着几个小弟叱责。
几个小弟赶紧收敛了一下笑容,立正站好,抓挠几下脑袋,还是带着笑意地说:“嘿嘿,嘿嘿,雄哥,我们看哪,那个小护士是看上您啦,要不她一双大眼睛,总是滴溜溜地在您身上转悠呢?”
“是啊,是啊,雄哥,人家小女生爱上您了!您不要对人家小女人那么粗暴嘛!”
枭雄龇牙瞪眼,举起大拳头,“喷粪!再给我胡扯,我就砸扁你们的狗头!看上老子的女人多了去了,难道老子都要抬举她们?老子应付得过来嘛!走!少主人那边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哪儿有心情胡乱闹这些!”
几个小弟都吐吐舌头,纷纷给枭雄下了个“不解风情”的定义。
枭雄来到伶雪的监护室门口,轻轻踮起脚起来,向里面打探。
少主子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头歪在床上,他的手还握着伶雪的手,就那样疲倦之极地睡着了。
“唉……”枭雄禁不住叹气。
为了伶雪那个女人,少主人一连几天不曾休息,脑子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
好容易经过千难万险救出来了伶雪,他又不曾休息,又要面临伶雪的诊治问题。
就是个铁打的铁人,也受不住这样的折腾啊。
吃得很少,休息不好,心思又沉重,体力又损耗很大……
这就是少主这几天的所有经历。
枭雄悄悄地走进去,很轻很轻地拿着一个毛毯给孤魂魈野盖上。
谁想到,毛毯刚刚碰到孤魂魈野的身子,他就非常警觉地惊醒过来,害得枭雄倒是被孤魂魈野吓了一跳。
“伶雪,伶雪醒了么?”
孤魂魈野呼哧一下支起身子,先去查看病床上沉睡着的伶雪。
一看那丫头仍旧是撅着红唇,皱着眉头,睡着,孤魂魈野又轻轻叹息一声。
没醒……
转头,看到了拿着毯子发傻的枭雄,孤魂魈野就声音沙哑了,“怎么是你,几点了?”
枭雄喉咙里也酸溜溜的,“主子,都凌晨三点多了,你不能这样睡,会感冒的。
昨天你就够乏的了,不如就在旁边那张床上躺一躺,伶雪这里我守着。”
孤魂魈野蹙着眉头,先起身,弯腰,凑到伶雪的脸前,用他的额头跟她的额头抵一抵,唉,还是发热,最起码还有三十八度多。
“怎么还在发烧?孤魂魈野焦急地呢喃着,“今晚很重要,如果伶雪今晚能够顺利退烧,就没大事了。可她现在……还在发烧……我怎么能够离她身边去睡?”
“主人可以稍微歇一会儿,我看一会儿,没事的。”
孤魂魈野就摇头,非常坚定,“你去吧,我必须守着她。”
枭雄又劝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劝动孤魂魈野,只能任其倔强下去。
“唉,我后悔了。”
枭雄站在监护室门外,眼睛看着里面,对着身边的小弟嘟噜。
“雄哥你后悔什么啊?”
“我后悔了,我刚才就不该进去给少主盖毯子,这一盖可倒好了,伶俐,彻底吵醒了主子,现在主人干脆不合眼了,一睡也不睡了。”
几个小弟都跟着垂头叹息,“是啊,主子对这个女人真是够好的,太深情了。这女人上辈子烧了什么高香了啊!”
“麻烦的女人啊。”枭雄撇着嘴叹息。
孤魂魈野再也不睡了,他时不时地去看伶雪的体温。
还是在发烧,一直在发烧,打了退烧针,仍旧无法退烧!
再这样烧下去,真的会像是医生所说的,内脏都要烧衰竭了。
孤魂魈野坐不住了,一趟趟地招呼来了医生,医生变了几个方法给伶俐退烧,仍旧退不下去。
凌晨五点时,孤魂魈野已经急得脸色铁青了。
“你们叫什么医生?纯粹就是蠢猪!连个高烧都退不下去,还有什么本事?我真想现在就用枪托子砸烂你的脑壳,看看里面到底装得是什么!是稻草还是烂泥!”
孤魂魈野终于急得暴躁了,站在监护室门外,手里揪着主治医生的衣服,将那个可怜的医生逼到了墙角里,一面咆哮,一面用力推着他。
医生的舌头都冒出来了,他觉得他的喉咙马上就要断了,他快要窒息了。
这个病人家属的情绪太暴躁了!
“少主,少主!别这样,少主!”
枭雄和几个小弟在后面扯着孤魂魈野,他们几个人都拉不动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