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六六长舒了口气,去了厨房帮舒氏做菜,李伯来了,姚泽生很高兴,而李伯也因为吃到了跟山上一样新鲜又美味的食物,心情也开怀的很,直说六六那虎骨酒果然妙不可言。
六六又告诉李爷爷,这虎骨酒除了内服还可以外用,平时跌打损伤用酒揉揉很快就能转好。
李爷爷笑的又多喝了两杯。
而另一头李芳草尿湿了裤子,又羞又怒的买了肉,便赶紧拉着姚长娣回了家。
姚长娣直感觉自己在村里抬不起头,心里埋怨,怎么就投胎到了李芳草的肚子里,一点也上不了台面,居然当众出丑,她成了村里的笑柄,而身为李芳草女儿的自己,将来还能有什么好去处?难道真要找不到婆家,在家里做活做一辈子吗?
越想,姚长娣就越是委屈,眼睛通红的泛着怒意,将所有的错都往姚六六身上推。
要不是姚六六,她娘怎么会当众出丑,要不是她,如今做丫环的人,又怎么轮得上她?
都是姚六六那个贱人,她早晚有一天,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张氏看到李芳草一身狼狈的回来,靠在坑上便黑脸的大骂:“懒人骨头,说,你又去哪窜门子了?叫你买个肉,你也能去半天,你这是打算做晚饭还是做中饭?想要饿死我的孙子吗?老二啊,我看你这个媳妇就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眼看就要过年了,全身皮痒的厉害。”
如今姚天浩一走,就剩二房的姚天明和三房的姚天海,苏小凤怀了身子,娇贵的很,张氏又因为上次撞邪的事,大病了一场,至今还没痊愈,身子骨也没有以前那么利索。
姚天明脸色要吃人一样的看着李芳草,李芳草吓的打哆嗦,那满肚子的委屈只好全咽回肚子,赶紧忍气吞声的去做饭。
张氏怒哼的又骂了几句,便听到那姚天海回来了。
“娘,罗行医过来了。”
张氏身子骨不利索,就等着罗行医早些回来,不是她没钱去城里请大夫,而是她舍不得那银子,老想着,那罗行医虽然医术一般,但用药可从来不用贵的,而且有时还不收她的钱,因此张氏便一直苦苦的等着罗回春回家。
这不,昨天听说罗回春回来了,便忍到今天才叫姚天海去请罗行医过来给瞧瞧。
罗行医人还不错,听说张氏病了,也不在意天还在下雪,拎着药箱便过来了。
把了脉,罗回春便问了一下,这几个月前前后后的事情,问的极为仔细,其实他昨晚回家,便就听自己媳妇笑得肚子疼的形容了姚天浩分家和张氏中邪的事了,他这就是明知故问。
张氏恼羞的很,但医者为大,便吱吱唔唔的说了一些。
罗行医便严肃的道:“张婶子,您这是心火郁结,肝火过盛,同时又有些吓破了胆子,所以才会一直不见好,这样吧,我开点清心明目,又去火的药给你喝着,如果不见效,你再叫人来找我。”
这时姚长娣正好端菜来上房,听到罗回春这一说,便道:“罗行医,我听说,吃什么补什么,奶被吓破了胆,那如果吃些胆儿,是不是就能好了?”
吃胆?罗回春愣了好几秒,随后忍着笑,咳了两声:“其实吃些胆也可以,比如说那蛇胆就有去火明目的药效,只是眼下这大冷天的,只怕不好找。”罗回春憋笑,这蛇胆是好,但也要你有胆子吃。
姚长娣眼里亮了亮,心里恶恨恨的想到今天早上姚六六纵虎行凶,害得她和李芳草丢尽了脸面,恨的咬牙切齿,想着那虎肉的味道,可是美得很,至今她还很回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