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的大多都是商人和富贵闲散公子哥,哪里见过言湘庭这样干脆利落的身手,不由都对他又是刮目相看,好几个名媛千金,已经呈现花痴状态,张大嘴巴,鼓掌叫好了。
那名持枪者却忍痛,大声呼喊道:“云家叛贼卖 国,害死我的父亲,我要为我的父亲报仇!”
他这样一喊,倒是激起了不少人的义愤。
云家当年的所作所为,确实是带给s国很大的灾难,让本该早早就结束的战事,*好几年未停,s国的经济由此遭受了巨大的损失。
所以确实很多人心里,对云千夜是有成见和看法的。
听到这个人呼喊出来,心头都不由对言湘庭多了一份有色眼光。
言湘庭踩住那人的手,继而伸手将他提起来,冷冷道:“来挑战我试试,如果你能打败我,我让你报仇!”
持枪者一拳击过来,可惜的是软趴趴的失去了力道,被言湘庭一个勾拳,又再次重重地趴到在了地上。
言湘庭蹲下身子,他的每一个动作都非常优雅,像是被慢镜头刻意放缓来凸显他无比帅气俊朗的身手和颜值一样,眼眸里清冽的愤怒,唇角上略带嘲讽的清淡笑意,都让那些名媛千金为之神魂颠倒。
他淡淡开口:“你父亲是谁?”
那持枪者是被人指使故意来伤害他的,言湘庭一眼便看出了。
持枪者期期艾艾的说不出话来,半晌被言湘庭的气势压迫着,说道:“我父亲……他是,他是跟着云千夜上前线保家卫国的一个士官,他本该早就回家来和我全家团聚,但是因为云千夜为了个人利益,不顾下属死活,更加不顾民众死活,才让我父亲枉死在战场上……哼,既然你父亲敢做,你也要敢当才是!”
当年确实因为云千夜的事情,很多士兵没有能够得以回归家国故土,整个战场上哀鸿遍野,士兵战死沙场无数。
这个人这样一说,让全场的氛围又是为之一变。
言湘庭淡淡地说道:“哦……你父亲是士官。那么敢问……他隶属哪个部队,直属上司是谁,军衔是什么?”
这个人不过是一颗棋子,出来刺杀言湘庭不成,信口胡编,哪里熟悉二十几年的部队编制,犹豫不决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言湘庭勾起嘲讽的笑意:“看来你还真是个孝顺的好儿子呢,这么心心念念你的父亲,可是连他隶属什么部队都不清楚。”
持枪者一咬牙,决定先争取到同情再说:“这些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父亲,背叛国家和人民,才导致了千千万万像我这样的孩子,流离失所,过着没有父亲的生活,从小到大,受尽心酸委屈……我今天是为了父亲报仇而来,既然技不如人,被你抓住,那任打任杀,悉听尊便!”
大家一听,都不由十分同情这个持枪者,先不说云千夜的事情,到底是有冤屈还是误会,看着这个持枪者,至少大家都觉得,确实是云千夜害人不浅。
反正今晚,这个持枪者是誓要激发起人们对于言湘庭的怒火,让大家都借此加深多年前云千夜事件的印象,好似深怕大家遗忘云千夜之事一样。
苏云淡淡地看着这一幕,知道光是言湘庭这样一露面,就有很多人完全坐不住了,连片刻也不等地,就要出手。
如果要不是刚才言湘庭躲得快,身手又好,早就被他们在现场一击击毙,然后再随便让持枪者信口雌黄几句,驳得同情,那么言湘庭被杀的事情,几乎就会这样简简单单地不了了之。
这些人打得真是好算盘。
现在就算持枪者落败了,也要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将自己的真实目的隐藏起来,可见云千夜之事,牵扯巨大,无数的有心人,都不想看到言湘庭的出现。
持枪者不断地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摘言湘庭,大家也免不了确实有些同情他。
除了一众花痴女觉得言湘庭不管做什么都值得谅解外,男人们的心,倒大多数是赞同持枪者的。
商务部部长商部长也正要出来发话,就见一个个头不高,但是四肢修长,满脸贵气的年轻男子,慢慢走到了言湘庭身边。
“他”正是凤悠然假扮的安少爷,凤悠然只不过是从那个持枪者身边轻轻路过,手里便已经握住了一张什么卡片。
她站在言湘庭身边,声音不高,但是因为她的音色非常好,所以简简单单说出来,在场的人都能听清。
她笑道:“确实,云千夜将军那件事情,很多人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如果当年真是是云千夜将军做了这种事情,该受谴责也是应该的。”
她容貌贵气,举止优雅,虽然个头不高,可是也引起了好多名媛的注意,纷纷议论她的来历。
而且她话里的意思,并不承认云千夜所做的事,而是说:“如果……真的……”
不过相对于言湘庭和那个持枪者,她所出之言,是很客观的。
大家倒是静听,她到底想要说什么。
“不过……”凤悠然低下头来,对着持枪者说道,“你一个说谎的人,凭什么出来质疑云将军和云将军的后人,还居然敢大言不惭,说自己的父亲是云将军的部下,在保家卫国的战争中死去了。”
持枪者怒道:“我当然是为了我父亲报仇,能够给我父亲报仇,我是一定要做到的。我父亲是曾经保家卫国的将士,不许你污蔑他!”
“说得很好啊。那你父亲是哪一年战死沙场的?”凤悠然悠悠然地问道。
因为众所周知,云千夜本人和部下,都是在同年战死的,后来的那五年战争,全部是s国重新派的兵。
所以造成了军需过高,国库空虚。
“当然是云千夜死的那一年。”持枪者虽然说不出具体的事情,但是这点常识还能记得。
“哦?那是多少年之前啊?”凤悠然淡淡问道。
持枪者脱口而出:“二十四年之前,s国的民众,众人皆知。云千夜在那一年叛国,造成整个国家的灾难,就是眼前站着这个人的父亲,害我的父亲也跟着他枉死!”
凤悠然修长的手指捏着一张卡片,笑道:“你父亲还真是厉害啊,二十四年之前就跟着云将军战死沙场了,三年后又生了你。你是哪咤啊,在娘胎里怀了三年?还是令堂大人生下你,全靠隔壁老王帮忙?”
“你!”持枪者被凤悠然侮辱的语言激怒了,动手就要来打凤悠然。
却比言湘庭一脚踢了个倒仰。
凤悠然举起手中的卡片,原来是那个持枪者的身份证件,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他现年二十一周岁。
试想,父亲在二十四年之前就去世了,他又怎么可能刚刚二十一周岁。
一听便知道他是在说谎。
凤悠然的话一出口,全场的人都笑得人仰马翻。
刚才的紧张情绪也一扫而空。
毕竟云千夜的事情确实已经过去很久了,大家心头就算是有义愤,也并不十分多了。
刚才被持枪者激起的愤怒,被凤悠然轻描淡写的一番话就化解开了。
而且持枪者说的谎言,群众本来就对说谎的人没有好感,连带会看低一个人的所有品质。
所以局势一下子就扭转过来了。
持枪者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没有想到上头交代下来的事情没有完成,还被人摆了一道。
凤悠然走到他身边,将他的身份证件扔回给他,笑道:“以后做这种事情之前,先将资料补齐了,不要信口雌黄,惹人笑话。”
持枪者心中更加吃惊了,他记得自己的身份证件是装在钱包里,然后钱包装在衣服的内口袋里的,怎么会在凤悠然手里?
无奈他全身是伤,根本没有办法查看。
其实不用他查看了,凤悠然这种连巴黎卢浮宫的巨大雕塑都能拿走的人,从他的钱包里拿走一张卡片,简直是雕虫小技。
全场的气氛为之一松,但是随即又被另外的事情引得紧张起来。
原来刚才言湘庭和持枪者斗在一起的时候,持枪者的那一枪,朝另外的方向射击了,让一个中年男子的胳膊上受了轻伤。
伤势较轻,只是擦破了点皮,那个中年男子没有大肆声张,只是勉强忍住,等待待会儿包扎。
而他一双眼睛到处扫视,更担心的是言湘庭看穿,那个持枪者是他派过去的人。
所以他才死死地强忍住,不让人送他离开。
但是谁知道,本来只是子弹擦着皮肤而过的伤,却突然之间十分疼痛,又夹杂着奇痒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大喝一声,接着滚到在了地上。
而凤卿,已经从他身边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
原来凤卿见他伤得不重,故意上前去,给他的伤口上加了点料,将他伺候得“舒服”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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