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蓉的身体本来就算不得好,个子娇小,再不吃饭怎么能行?
言家出事后,她就更是在公司和家中两头奔忙,对于吃饭这件事情,总是草草应付了事。
沈木才来的时候,看到她瘦得可以捏在手心里的小蛮腰,和她巴掌大的脸,早就是心疼不已了。
所以现在有机会和她一起吃饭,沈木当然不肯放过这样的机会。
狠狠地灌了言蓉几口后,发现她确实是吃不下了,沈木才停手,将东西收拾起来。
言蓉刚才经不住美食的*,现在肚子吃得饱了,才发现脚上传来一阵阵的疼痛。
本来高跟鞋就磨脚磨起了很多水泡,刚才被沈木突然出现一吓,又扭了一下,闻到食物的香味的时候,她忘记了这回事。
现在吃饱了人懒散下来,又感觉到了疼痛。
言蓉腿一动,就感觉到疼痛袭来。
不由轻呼了一声,低头想要去看自己的脚。
沈木先一步问道:“怎么了?”
“脚痛。”言蓉抬起腿来。
“我看看。”沈木接过了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
她穿着包臀的小短裙,腿一抬起来,便展现出迷人的曲线和风光。
车内的灯光下,惹得沈木一阵子的眼热。
言蓉穿着长丝袜,一点点地褪下来,明明是做着很撩人的动作,但是因为言蓉单纯无辜的面容和双眸,让她看上去少了几分引人的迷诱,多了可爱的娇憨。
她的丝袜褪到小腿上,便无法再弯腰了,沈木接着帮她褪下来。
她腿上的肌肤滑腻非常,像是上好的丝缎,浸在牛奶里的感觉。
随着丝袜褪下,言蓉的脸便多红一分,沈木的脸上也出现了可疑的红云。
终于全部褪了下来,才发现她的脚后跟处的水泡已经磨破了,出了一些血,被汗水啧得生疼。
脚踝的地方被刚才一扭,也红肿了不少。
“别动。”沈木哑声说道,低头去看她的伤口。
言蓉发现了他脸上的红色,不由觉得很好玩儿,一只漂亮的小腿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的。
惹得沈木的声音更加低沉,抓住她脚腕的手也狠狠地用力了一下。
“别玩儿火!”沈木微微倾身朝向言蓉,“信不信小爷现在就办了你!”
当初这话,沈木也对言蓉说过。
那个时候,还只是她喜欢他,他不喜欢她的时候。
再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意味当然截然不同。
言蓉缩了缩脖子,不敢再乱动。
其实两人在一起,很多苦难都经历过了。
恋人之间该有的甜蜜和痛苦,都品尝和经受过。
唯一没做的,也就只剩最后那件事情了。
虽然言蓉曾经恳求沈木要了她,但是其实她又何尝不想,将两人最美好的第一次,留在最值得纪念的日子里?
她也知道沈木是这样的想法,当初有好几次,他都忍住停了下来。
而且这份本来单纯的感情,也并没有因为这,而受到什么干扰,更加热切和黏腻,两个人就更加珍视这个,反倒不敢轻易去打破这个平衡了。
沈木重新握住言蓉的脚踝,努力压制自己的胡思乱想,要不是因为现在他还没有帮她摆平麻烦,还不能给她安定的生活,他早就扑倒这个惹事的小女人了。
看到言蓉乖乖地低了头,沈木才找出车里的简易药箱,给她进行了消毒、消肿的处理,将有伤口的地方贴了创口贴,把肿了的脚踝放在掌心里,轻轻地揉捏着。
因为疼痛得到缓解,掌心的热量传递到身上,言蓉不由舒服地轻叹了一声。
惹得沈木又是好一阵子,才稳定住心神。
良久,帮她处理好脚上的伤,沈木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必须得送言蓉先回去了。
她这个样子回去,他是肯定不敢让她开车的。
只是他开车送她回去的话,又未免太过显眼。
言蓉也有这样的顾虑,说道:“没事儿,我打车吧。”
“不用。”沈木按住了她,跳下车,随手做了一些什么,言蓉只听到刷刷的声音响了一阵过后,沈木又到后备箱处做了一些什么。
她觉得好奇和奇怪,慢慢地下了车,惊讶地睁大眼睛。
原来沈木的车,本来是一辆中等的中产阶级所用的商务车,不算高档,也不算低级,普普通通,是他目前这个身份和地位中,使用人数最多的车。
现在不知道他做了些什么,他的车外观完全变化了,看上去好像一辆街边常用的运货的车一样,车牌号也跟刚才相比,完全变化了。
言蓉看得真是十分惊讶。
沈木上车来,笑道:“这只是小手段而已。走吧,我送你回去。”
言蓉还是好惊奇:“就跟完全换了一辆车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以前跟着墨少的时候,这种事情简直是小儿科。无他,唯手熟尔。”沈木直视着前方,稳稳地将车开了出去。
“可是……可是车牌也换了,不会有问题吧?”言蓉有些担忧地问道,这里毕竟是苏格兰,跟沈木熟悉的那个S国A市完全不一样,“警察查套牌车查得非常严格,要是被抓到了,很糟糕的!”
沈木笑了笑:“放心,这个车牌也是真实的,完全禁得起查。”
言蓉这才放心,知道他处理事情非常棒,一向都是一流,也不再继续问。
窗户开了一半,夜晚的凉风吹拂着,非常舒服。
沈木见她开心,将自己的外套扔给她,打开了天窗。
风从四面八方灌进来,凉凉的风带着清凉的感觉,吹在两个人的身上。
言蓉裹着沈木大大的外套,朝着窗户外大声喊道:“喂!”
她的声音飘散在空中,她的短发被风吹起来,盖在了眼睛上,惹得她发出大声的欢声笑语声。
她从宽大的天窗处站起身来,张开双臂,双手握拳,大声喊道:“木头人!木头人!我的木头人!”
沈木稳稳地开着车,耳畔回荡着她的大声欢呼声,唇角上一直带着*溺的笑意。
言蓉玩儿够了,才重新坐回座位上,气喘吁吁地说道:“我好开心啊!从来没有觉得苏格兰的夜色有这么的美!从来没有觉得苏格兰的风吹在身上,让人这样的舒畅!从来没有觉得……我竟然可以如此幸福!”
沈木一直带着笑意听着她说话,他开得很慢,车子稳稳当当的。
希望送她回家的路,可以更远更长一些。
希望送她回家的时间,可以更慢更久一些。
言蓉裹着他的衣服,偏头定定地看着沈木。
风在继续吹着,苏格兰的夜景,也依然的如此美丽。
此刻的气氛,静谧而安然,这样的幸福,唯有深爱的人,才能真正的感受到。
但是毕竟言家真的也就在眼前了。
沈木停下车,言蓉将他的衣服放下,提着自己的高跟鞋,本来是一步三回头的不舍,可是又不想让母亲知道多生事端,她只好提着高跟鞋,飞快地踮起脚尖跑进了家中。
沈木看着她活泼娇俏的背影,停留了片刻,才驱车离去。
言蓉走进一片漆黑的客厅,正要往后院自己的房间走,不小心踩到一个人,吓了一大跳,忙拧开了灯,才发现是父亲拿着酒瓶,喝得酩酊大醉,躺在地板上。
“爸爸,爸爸?”言蓉弯下腰摇着言承瑞。
言承瑞年轻的时候,跟言以莫和言西城相比,能力和相貌都不遑多让。这也是言太太年轻的时候无论如何都要嫁给他的原因。
可是年纪越大,反倒越是钻了牛角尖,在认定的事情里出不来。
言蓉推了他几下,也无法将他推醒,见他已经醉得失去了意识,便伸手想要扶起他。
言承瑞本身就身材高大,言蓉怎么可能付得起他?
何况醉酒的人,其体重比清醒的人不知道重了多少,言蓉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无法扶起她半分。
言承瑞毕竟是父亲,再有许多不对,言蓉也不可能真的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