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可能有些牵强地暂时并到了一起,让本来很小的希望突然变大,几天以来无果的找寻确实让人憋屈,众人不觉都有些耐不住的兴奋。老吴说洞葬是苗人的传统丧葬形式之一,如果罗滇王真的是洞葬,能够追溯到年代这么久远的以前,也是一大考古发现,可大家没心思考虑这些,找到罗滇王的墓,不管那里有没有谜题,终结掉一切才是关键。
刚刚下过雨,那处流水的瀑布洞口正是水量最充沛的时候,只能等待明天观察了再说。众人一起去不远的现场察看,随后的下午就无事可做,打牌聊天打发着时间,一个个的心情却大好起来,尽管谁也猜测不出结果如何,但总算发现了一个说得过去的线索。我又瞅准机会带着白露装模作样地熟悉地形,自然少不了一番浓情蜜意的两情相悦。
第二天早上瀑布洞口的水流明显见小,到了吃完午饭,眼见着那处洞口已经能爬得进去人,张选先让几个同行的村民帮忙,从另一侧攀到不高的崖顶,带上几条结实的绳索,找到粗壮的树干把一头牢牢地捆紧,另一头垂到瀑布的崖底,等这些都弄完,大头在腰上装好登山扣,身手利落地牵着绳索几下就爬上七八米的洞口高度,在缓缓水流中站了一小会儿喘定呼吸,转身半趴半跪着钻进了洞口。
眼见着大头的背影消失,我突然有了怪怪的感觉,罗滇王不是个易与之辈,他的墓绝计不会在洞里摆上几副棺材这么简单,茫然间心跳不觉越来越快,六神无主地担心起大头来。
点起一支烟,手指有些微微发颤,我把眼睛死死地盯在那个洞口,直到几分钟后看见大头龇牙咧嘴地探出了脑袋,才长舒了一口气,暗想自己琢磨得有点过份的多了,现在还远不是紧张的时候。
大头这时冲我们几个打着手势,大声道:“上来吧,里面是个宽敞的大岩洞。”
我和张选同时点头。既然一切顺利,接下来就要考虑进洞的人选问题了,老吴和陈瞎子虽说年纪大,一旦洞里真的别有乾坤,他们两个有着别人无法替代的老到经验,反正暂时没有眼见的危险,我的打算是除了白露和夏文洁两个,其余人都进去,悄悄附在张选的耳边商议。
夏文洁是个好胜要强的女人,看出了我和张选的纠结,笑道:“别瞧不起我们姑侄两个,山里长大的女人,闯荡劲儿可不比你们男人差。好容易找到一点儿苗头,都到了这一步可不能被甩了。”
张选看了看我,两个人眼神交流间,可能同时想到了夏文洁作为老寨的后人,做了免费的向导,未必真的相信我们心存了不祸害罗滇王墓的目的,她可能还有看住我们的意思,这样一来,她要跟进去我们就不好再多说什么。
张选勉强的点头,其实我原本的想法不管别人如何,只是把白露留下,现在自然不能言明,跟着张选一起答应下来,心想真碰见了什么危险,怎么说也要把白露撵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