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她”字倾注了内力,说得异样重,仿佛牙齿的咬碎了。
赵煜琬赞赏地勾了勾嘴角,那完美的弧形看似天边的彩虹,带动了世间的色彩斑斓。
真是个聪明的女子!不动声色便能激起一个高手的斗志,并且加以利用到自己身上。
“去吧!”赵煜琬微微颔首,正要转身,却被凤妃萱唤住,她问:“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赵煜琬停下了脚步,侧目,眼角可见依旧是哪个傲骨铮铮的黑色身影,他却只是平静地回她,“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放心,等鬼先生逃出来,自然会和你说明一切。到时是去是留,本王不会过问。”
是这样吗?凤妃萱拧眉,盯着他飘逸出尘的背影,久久无法移开眼。
她伸手摸了摸跳动依旧激烈的心脏,不知为何,她希望是这样的,却又期待不单单是这样。
不过,看来她猜测得没错,鬼谷子果然是她的人啊!如果没有她的牵绊,他应该很快能逃脱赵煜琪的控制。
“还不走?”冷最鄙视地哼了一声,又是一个肤浅的女子,对他主子心动的人天下无数,却没一个有她这么直白又矫情的。
明明一无是处还故作清高,自以为了不起,连高高在上的太子,和如同仙人的王爷,都为她破例多次,她却还不放在眼里。
“请带路。”凤妃萱回眸,对着冷最如同斗公鸡一样的怒火,好笑地摇了摇头。
她不和这样直肠子的人计较,拉低自己智商不说,她还得靠他保命呢。
“你笑什么?愚蠢。”看着她似笑非笑的眸子,冷最突然恼羞成怒,如同铁钳般的手执住凤妃萱的手腕,奋力一拖,她如同一根鸿毛一样腾空而起。
弱小的人,真是卑微的连一个斗鸡都不如。
他竟然还敢说她愚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凤妃萱今日,她忍了。
不过接下来,她就没话可说了,因为冷最仿佛完全了解这个山坳的地势,每一个侧身都避开了迎面而来的黑衣人,还有激烈打斗的战场。
她甚至可以看到赵煜琪被四个黑衣人围住,手中的软剑飞舞,身影灵活如同鬼魅,游走在他们之间竟然游刃有余。
可是有个黑影一闪而过,突然从赵煜琪右侧窜出,寒光闪现,直刺向那个骄傲不可一世的男子。
“啊!”凤妃萱一惊,陡然失声。
冷最闻声一寒,想也没想,直接将她敲晕,从侧面茂盛的树林穿过,躲开了所有人的眼线。
“萱儿!”赵煜琪显然已经听到,一个**,右胸却冷不防中了剑。
再说这厢的赵煜琬,自山坳走出。
“王爷,可见到太子?”一见他独自一人出来,萧空图忙迎了上来。
赵煜琬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温润俊美的脸越发的惨白如纸,教人不敢直视。
若太子有个三长两短,他们所有人,包括赵煜琬在内,只怕都得将人头系在裤带上了。
老皇帝赵明诚虽说**昏庸,却也不是盖的,年轻时那残忍无道的手段,不知残杀多少无辜冤魂。
是以即便有人蠢蠢欲动,却也不敢公然反抗太子。
萧空图躬身行礼,“王爷不必忧心,保重金体。太子有龙气护身,必然大胜而归。”
“但愿如此。”虽这么说,但赵煜琬紧蹙的俊眉并没有松开,而是对着包围了走命山的铁骑,威严地发号施令,“所有人听令,准备攻山,势必将太子爷安然无恙护送出来,至于刺客,留活口。本王要他们血债血偿。”
最后一句,那地动山摇的皇者气势犹如火山爆发,激荡每一个将士的心灵,让热血沸腾的他们为之振奋,甘愿为他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他们从不知一向温和的七王爷,竟然可以如此威武。
“是!”众将士齐声大吼,震撼山河,这个不大的走命山坳,仿佛随时可以被踏平。
赵煜琬显然还不能放心,一脸威严地对萧空图说道:“萧门主,你先押犯人回京,让接驾护卫速速前来解救太子。”
“卑职遵命。”萧空图一震,回过神来慌忙跪地领命。
他怎么觉得这位王爷严厉起来,比任何一位赵姓皇族更有霸气,更让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