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煜琬,他会耍赖,会反驳,更会不满。他用自己的方式去宠你的同时,也让你心甘情愿地听他的话,接受他的好。
尽管决定权一直都在你的手里,他却总是有办法,让你做出最有利的选择。她和他之间永远是公平的,但又不紧紧只有公平。
所以,她对赵煜琪的好,只有感动,而对他,却是舍弃不了的爱恋。
凤妃萱回到房里,好不容易熬到半夜子时,这才披上黑色的披风,不但不避嫌,还急急地打开了门出去。
描画果然是还在这里,竟然还混到厨房去当了厨娘了,真不愧了她千面观音的名号,那个绢条正是她塞在糕点里的无疑,可惜绢条太小,只写了几个隐晦生涩的字,也亏凤妃萱头脑醒目,看了几次这个时代的书籍,对古文倒是掌握了不少,这会才连猜带蒙明白她约她子时在后院茅房相会的意思。
茅房!这还是第一次,被人约到厕所里去相聚的。不过也难怪她谨慎,考虑得周到,毕竟赵煜琪就住在隔壁,不管是她进来还是凤妃萱出去,都不可能不发出一点动静的,何况赵煜琪的暗卫星明武功也绝非一般,描画若是贸然出现必定会引起怀疑。
但要是去茅房,就不一样了。虽然这个客栈很是高档,夜里也会为客人准备尿壶之类,但奈何人总有闹肚子的时候,半夜上茅房,实在正常。
何况她是女的,也不担心哪些暗处的人会紧跟不放。
只是看来她这辈子都和茅房脱不了干系了,上次逃跑也是借着茅房的名誉。这一次依旧如此。
客栈后面的院子,很是幽静,除了花木扶梳,在清冷的月光下,暗影摇曳,芳香半掩,再无半个人影。
“我的大小姐,你还真够磨蹭的。”凤妃萱还没打开茅房的门,便被人一手抓了进去。
里面黑灯瞎火的,还臭气熏天,凤妃萱一时之间也看不清她的人,只是听出了她的声音,身上的戒备也就放松了一二。
“哼,你还好意思抱怨,约来这样的死地方见面,亏你想的出来。我能来你这个臭丫头就该烧香拜佛了。”等凤妃萱适应了里面的黑暗,也隐隐看清她过人的身材,依旧高挑魁梧,只不过她现在穿着男人的衣服,没有这般别扭了。
“你果然适合当男人。”不等她开口,凤妃萱便恶作剧地拍了拍她平坦的胸膛,厚实的感觉太假,显然包着几层的布料。
看来还真是个女孩子啊?胸前还是有料的,不然也用不着包这么多层,裹死自己。
这一下,凤妃萱内心的疑惑也算是解除了,手掌上锋利又薄涼的刀刃,也被她神不知鬼不觉地藏了回去。
描画微哼,开口却有些黯然,“有必要这么打击人吗?恐怕这个世间也就你知道千面观音是个女人。”
“不是我打击你,你长得实在不像女人,如果描画就是你真颜的话,那还算有点可取之处。”凤妃萱低声打趣,心底泛起了一丝难得的愉悦,即便此时在这样的环境下,她竟然觉得心境如此开阔。
描画朝天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道:“上次你不是都已经看出来了吗?还这么嘲笑人家摆明居心不良。我的大小姐,咱们不玩了,进入主题行吗?您这千金之躯,实在不宜在此处呆太久,何况外面还有很多双眼睛盯着你。”
“嗯哼,描画,看来你内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嘛!不如先教教我易容之术?到时候咱们两一起闯荡江湖如何?”看到她急得上火的样子,凤妃萱越发故意扯开话题,偏偏不想轻易如她所愿。
描画急了,伸手不知轻重地拽着她的肩,在她面前竖起了两根手指,低吼:“喂,好歹我也救了你和司徒羽两条认命,你不报恩也就算了,但你当时明明答应过的事情,怎么可以反悔?”
“噗,我何曾说过我的反悔了?闻名江湖的千面观音竟如此沉不住气,我是不是也是第一个知道的?”见她如此,凤妃萱突然失笑,但笑过之后,后面的话却突然一转,变得异常严厉。
她等着黑暗中的脸孔,继续道:“只是,你得告诉我,为何如此执着返回琬王府,那里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图谋的?以你的能力不需要在区区一个琬王府寻求庇护吧?”
这话让描画一凛,藏在黑暗中的眸子变得极其黝黑,如同挂在夜空中的墨石,似乎带着魔力,让人心生恐惧。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一句话给个痛快,帮还是不帮?凤大小姐,最好不要让小女子对你失望。” 她自然不是善茬,相反她能以神秘莫测身份混迹江湖还不被人发现,除了武艺高强之外,智商和情商也绝非一般人能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