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尤怡忍无可忍,暴跳而起。如同秋水的眸子淬满了毒意,单手撩起头上的发叉,就要往滢玫的身上刺过来。
“怎么?你还想杀我?无药可救。”滢玫看都没看,就将她的手执住,高举过头,那半透明的纱裙此刻已经被捞起至胸前,春色难掩。
滢玫扫了一眼,毫不吝啬地称赞,“真是一幅好容貌。可惜浪费了。”
尤怡恼羞成怒,刚想挣扎,不想她再次开口:“再给你一次机会,将她轰走,我便安排你伺候殿下。”
这句话显然让尤怡一滞,诱惑太大了,她不得不答应。但是此刻,她头脑却从没有过的清晰,问:“你的目的是什么?”
滢玫这个丫鬟不简单,她是太子爷身边伺候多年的老人,为人冰冷狠毒,手腕强硬,真的这么轻易帮别人吗?
“自然是和你的目的无甚差别,我是为了太子爷日后顺利登基。唯有这个女人走了,我们府里才能恢复正常,一切才能按照原来的轨迹走下去,不是吗?”滢玫浅薄的嘴唇微弯,却不知下巴的梨涡突然如此清晰,让尤怡一愣,原来她会笑,笑起来还不错。难得她能一次开口说这么多的话。
而这个理由,太充分了,比她的私心更要伟大得多。
赵煜琪一脚将大门踹开,怒吼:“凤妃萱,你给本宫出来。”
凤妃萱刚脱了身上的衣物坐的木桶之中,还没开始闭眼享受,门外一阵爆响吓了她一跳,这一声怒吼更让她莫名其妙。
“我在洗澡,没空。你要是敢进来,我剥了你的皮。”凤妃萱嚣张地一口拒绝,更提前给他打了预防针。
说完,还惬意地捞起桶里的水,往雪白的锁骨上淋了下去,满桶的热水叮咚作响,听得赵煜琪心底邪火旺盛难忍。
他就站在屏风外面,隐隐可见里面的暗影摇曳,好不动人。他已经毫不犹豫地举步要转过去,但最终还是泄气地放了下来。他恼火地甩了甩衣袖,他不满地冷哼,开口却委屈不已,“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为何要如此?”
“什么乱七八糟的,大半夜的咱们就别闹腾了,行吗?赶紧洗洗睡吧。”凤妃萱此刻的嘴角已经裂到了耳坠下面了,可她说出的话不但没有半点笑意,还一本正经得让人汗颜。
这个可恶的女人,看来他不好好整治她,她都上房揭瓦了。
他瞄了瞄屏风上面搭着的干净粉色纯棉睡衬,突然玩心大起,微哼道:“你不承认是不,那别怪本宫将你衣物拿走。”
凤妃萱听罢突然哭笑不得,她无奈地扶额,低吼道:“额!你是小孩子吗?你敢拿试试?我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那都是你府里的丫鬟,我动都没动她们一下,你朝我发什么脾气啊?”
“谁不给你动了,你要是不喜欢,尽管打发了就行,为何将本宫推进去?子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不知道吗?自私。”赵煜琪踢着地上的毯子,心底的怒火不知何时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是酥酥麻麻的兴奋。
凤妃萱被他气得吐血,嘤嘤了很久,才憋出话来:“你你你强词夺理。混蛋!这满院子都是你的女人,你可以随便睡,我不过好心让出浴池给你们,我怎么了我?”
“我只想睡你,你不知道吗?”赵煜琪脱口而出。
什么?凤妃萱脸噌的一下,火辣辣地红了一片。她此刻看到头顶一片乌鸦飞过,乌云密布,雷声滚滚。
他说“我……”,他他,神经病吧!凤妃萱只觉得头脑发胀,周身的热水像是一下子被人煮成了开水,烫得她满身热汗。
赵煜琪知道她此刻难为情,他也尴尬,但是他不后悔,一点都不。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渴望,钻心入肺的渴求,让他夜不能寐、食不下咽。
这么一想,他突然就觉得口干舌燥,全身像是虚脱一样,怎么也压制不住腹中窜起的火焰,只怕再待下去,他会忍不住粉碎了这一扇碍事的披风。
“咳咳,下次再这样,你知道后果的。”他轻咳一声,舔了舔舌头,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开口沙哑,却不是温柔,根本一点威慑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