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太子又如何?明显的居心不良,还想和你二人世界你不知道吗?这件事你最好不要让主子知道,他还指不定多伤心呢。我家主子就是傻,什么都自己默默在心里承受,也不说出来。你都不知道他上次从独自一人襄城回来后,喝了几天几夜的闷酒,一句话都不说。你倒是好,和太子爷卿卿我我,还让人家给你喂吃的,呸……”墨竹一口气忍不住,愤恨地抖出了之前的事情来,最后啐一口实在有些重,震得她受伤的内脏有是一疼。
熬熬地叫了很久,直到看到凤妃萱吃人的眼睛,她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
“你说什么?墨竹,再说一遍。”凤妃萱抱着肩,冷冽地盯着她。在襄城回京这一路,原来赵煜琬对她的事情一直都了如指掌,或许从她跟赵煜琪回去那时开始,他就派人跟踪着他们了,不然,墨竹怎么会知道在下邳客栈发生的事情?
虽然她知道赵煜琬这样做,是因为放不下她,又或者他从未放下过,她乍一听,也有种少女的欢喜,可是她一瞬间又觉得十分烦躁,莫名其妙的有些不安和难受,她自己却分不清哪里不对劲。
似乎他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都是为了她好,如果换成别人,就如同墨竹所说,指不定幸福得要晕过去,但是或许因为她是军人出生吧,警惕性太过好,实在不喜欢被人时时刻刻监视。
“没什么。奴婢只是想告诉你,主子待你十分好。”墨竹脸色讪讪,坚决闭嘴不言。
其实她不知道凤妃萱在恼怒什么,她这么说也不全是因为一时失言,她就是想让凤妃萱知道,赵煜琬对她有多特别,有多好,好到令她无办法形容。
她只希望凤妃萱不要因为一些无办法改变,或者无奈的事情而徒增烦恼,比如因为幽芯方才的举动,而怪罪到主子的身上,从此两人心生隔阂。
同时,她也为幽芯感到悲哀,就像悲哀曾经的自己,虽然她依旧喜欢着赵煜琬,但这种感情随着凤妃萱的出现,已经变淡了很多,这样反而让她对幽芯的感情看得更加清楚,越是明白,越是为幽芯感到疼惜。
就是方才幽芯为了证实她的话,而不顾一切地跪下去,脱掉自己的衣物,指证六扇门,只为了完成主子的托付。她的决绝,让人心疼,却更让人难堪,尤其是凤妃萱。
幽芯这一举动,其实根本没有必要,虽然这一下很震撼,也很有用,但却更像是一种无言的示威,这种示威正好针对的是凤妃萱。
若主子回来后,知道了这件事,以他的性格,必定对幽芯心存内疚的,那么很可能会做出什么决定来,或许会让凤妃萱难以自处。
如此想着,墨竹竟然觉得不是滋味,她的心或许真的是长偏了吧,不知不觉就已经偏向了凤妃萱,时时刻刻为她的安危着想不说,还要顾及到她的心情了,害怕她难受,害怕她伤心。
“好好休息吧,我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凤妃萱深深地呼吸一口气,将心头的怒意压了下去。
墨竹能想到的事情,她又怎么会想不到,只是她一早就说过了,并不想因为一个男人,而和女人斗得你死我活,虽然幽芯此番举动有着小心思,但能有这样的勇气,下这个决定,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其实墨竹要是不提,凤妃萱真不想自寻苦恼。幽芯会怎么样能怎么样,并不是挑衅她就可以了,还需要看赵煜琬的态度。如果赵煜琬对幽芯有感觉,也不会等到今时今日,凤妃萱一直相信他说过的话,他有洁癖,不是谁都能让他有碰的**的。即便想宠幸她,也要看身体的反应。
最近事情有些多,她有些消化不过来,从墨竹的房里走出来,凤妃萱疲惫地揉揉眉心,现在最要紧的是要先确定描画没事。
“冷最?”凤妃萱一出门,就见到木头一样安静站在门口的冷最,她有些疲倦地唤了一声,往他身边走过来,沉吟着道:“带我出去找描画吧,我始终有些担心,这件事或许不会这么简单。”
随着她的靠近,属于她的体香丝丝缕缕地钻进他的鼻腔,让他无法自拔地绷紧,想要逃离,却更想靠近,最终也只能不动,诺诺地道:“外面危险,卑职不敢。而且,她活该。”后面一句,冷最突然满脸不忿,还有些杀气腾腾,显然描画惹他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