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煜琬这段日子尽管很忙,但他依旧能坚持每天傍晚就回房,陪她用完膳,替她把脉,手把手地给她喂药,有时候她实在受不了天天喝这些黑不拉几的苦药,脾气上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耍着小性子,就缠住他用嘴喂她喝,要他陪着一起吃苦。
可是他喂着喂着,就变成了吻,吻着吻着就像发了狂似得,解了她的衣物,上下其手,凤妃萱也不知道是本身忍不住他的诱惑,自己空虚难受得厉害,还是想故意整他,竟然每一次都乖巧又热情的迎合他,直到将他弄得浴火焚身,差点失控的时候,她才笑嘻嘻地将他推开,用一句肚子不舒服,就将他堵得死死,再也不敢动。
凤妃萱见他憋得厉害,自顾自偷笑的同时,也很心疼他的艰辛。那份耐力,若不是真心疼她,又如何能接受这非人一般的煎熬?慢慢地也学会用别的方法帮他解决,比如用她那双雪白如葱的柔夷。只是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对她的渴望有多强烈,越是尝试到一点滋味,他越是不满足,往往这个时候,她就会累死自己的一双手。
但是,这些事,不管是她,还是他,都甘之若饴。两人日日夜夜紧紧纠缠,就如同饮鸩止渴,即便是死,也不愿离开彼此。
林家落马,她虽只是听他说了零星片语,但根据敏锐的洞察力,她轻易便解了事情的大致经过,其中的艰难和危险,不用说,她也能猜得着一二。只是他不愿意说,她也就安心做个孕妇,不去多问自添烦恼,只愿尽量享受着他所有的宠爱和纵容。顺便花费点心思,给他带来一点欢乐,减少他的愁绪。
也是因为行动不便,这几天来,都是他抱着她洗澡,他动作轻柔地给她清洗身上的每一处,尽管如此渴望她,他依旧能坚定地心智,说等她胎气稳定之前,不碰她,就是不碰。
这个男人,好到让你恨不得揉碎自己的心,也表达不出那种感动和眷恋。
就如同现在,她想他,日日夜夜,只要他一离开,她就开始想,思念如同蔓藤,疯狂地生长,唯有见到他,才稍微安静片刻。可是即便见着,时时刻刻地纠缠着,那也不能满足,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提醒着她,这样的日子不多了。
她不知道,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或许是军人的天性,她习惯了居安思危,可是这样的感觉,真的不好,非常不好。
“宝宝啊,你老爹怎么还不回来?眼看就要天黑了。”凤妃萱此时正窝着在贵妃榻上,她身上只穿了一件淡紫色的睡衣,纤细的手掌轻柔地抚摸着她还未曾显怀的肚子,看着外面绿意阑珊的精致,却是满口叹气。
因为嫌麻烦,她浓密的长发并没有梳起来,而是随意散落下来,几乎拖到了地上。白皙的脸蛋异常红润,虽然还是瘦小,但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虚弱,此刻看起来倒是丰腴了不少,却比以前更要迷人,少了少女的青涩,多了少妇的妩媚风韵,她越发的倾城。
有那么一刻,你会觉得她就如同深海里的鲛人,美得让人窒息,却又似不知因何事夜间月下,悲伤哭泣的愁容,让人不敢直视。
正好端着补药进来的墨竹无语地摇摇头,对她颠倒黑白,悲春伤秋的情绪十分担忧,却故作生气地板起脸来,严厉地责怪,“我的好王妃啊,你才用过午膳,怎么就说天黑了?你整天一张苦瓜脸,小主子可不会被你带坏了,日后生出一个愁眉苦脸的娃娃,可怎么办?”
凤妃萱耸耸肩,不以为然,“不会吧?我就是说说而已,也不知为何,你主子不在,我总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哎呀……不行了,我都快发霉了,能不能出去走走啊?再说,迁儿还不见踪影,也不知道星明这个王八蛋将她拐去了哪里,不然有她在还有点乐子,不像你这丫头,像我妈似得,整天唠叨不止,烦都烦死了。”
“呸,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以为奴婢想唠叨你啊?还不是为了我家未来小主子?要不然,奴婢才不管你,爱去哪去哪凉快去。再说,听愁锐说,星明那混蛋挺喜欢三迁的,他是带三迁疗伤去了,说不定两人秘密成了好事也说不定。反正,你就爱瞎操心,现在谁不比你强啊?哦,对了,你妈又是谁?”墨竹将手中的药碗往桌子上一搁,叉着腰就开始愤愤不平地数落起来。
那噼里啪啦的话,像是放炮似得,凤妃萱听得耳朵嗡嗡嗡地直响,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真恨不得用扫把将她赶出去,好图个安静。
“stop!get out!”凤妃萱翻了翻白眼,指着门口,低吼着。
“啥?”墨竹不明所以地顺着她的手势转身,迷茫地往门口看过去,刚还疑惑想开口问到底啥米意思,不想就出乎意料地看到了不知站在门口多时的赵煜琬,墨竹一讶,惊喜地长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