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你当我是傻子糊弄吗?到底发生什么事?你不说,我自己有眼睛会看清楚。”凤妃萱温怒地将手上的换下来的睡袍扔到了地上,疾言厉色地说完,就要夺门而出。
她可以懒得管事,但不代表可以任人摆布。就算墨竹是为了她好,那也不能天真的以为,若真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会瞒得住她么?
她不再想凡事都这么被动,至少要勇敢去面对,不是吗?
墨竹一跺脚,焦急地窜到凤妃萱的面前,不折不挠地堵着门,“王妃,奴婢并非有意隐瞒,实在是,是……哎,其实就是幽芯她昨夜在沉香院出事了,那个……四王爷那个混蛋,他欺负了她。”说到后,墨竹红了眼睛,悲愤交加。
“什么?她现在怎么样了?”这件事显然大出凤妃萱所料,虽然她和幽芯存在些芥蒂,但作为女子,她也不希望这也的事情发生。
可是,墨竹为什么不愿意让她知道啊?难道事情,还没有这么简单?
“回、回府了,主子刚刚接她回来的,她情况不大好……”墨竹欲言又止,最终说出来的话,并没有什么值得隐瞒她的呀。
所以,凤妃萱心里就更加疑惑了,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蹊跷,才让墨竹这么忌讳她知道。
“我去看看她,怎么说幽芯也是你们主子器重的人,发生这样的事情,以你主子的性格,怎么说也得让那个混蛋给个交代才是。作为王妃,我不该去安慰安慰她,为她讨个公道吗?”凤妃萱半眯着眼,毋庸置疑地盯着仍旧把这门不肯让路的墨竹。
墨竹干笑这道,“王妃,那个,幽芯她可能,现在需要静养,呵呵……咱们还是先不要去打扰……”
“让开!”凤妃萱显然已经没有耐心再听她顾盼他言,伸手蛮力地将她推开,夺门而出。
出了门,她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墨竹不愿意让她出来看见这一幕。可是她,后悔吗?没有,或许早一点看清真相,才是最明智的。
她竟然出来的如此是时候,眼睁睁看着赵煜琬,她的丈夫,抱着别的女人,进了屋。
而素来轻淡的他,眉间眼底,除了愤怒,竟然多了几分疼惜,是对他怀中的女子的,凤妃萱就这样站在正殿的门口,他竟然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其实这本也没有什么,因为她知道幽芯对于他来说,有着非同一般的情义,而幽芯现在还有了这样的欺负,即便是她作为王府的主母,也是该尽一份心意的,可是她看到这样的情景,还是有些难过。
她不知道这样的难过,从何而来。本就不应该计较的。
凤妃萱强忍着心里的酸楚,若无其事地跟上去,在他们的身后,满脸担忧地问:“夫君,幽芯怎么了?”
赵煜琬顿了顿,停下脚步,但是并没有回身,只是微微侧头,沉声回答:“没事,她受了点伤。你先回房,我一会就回去……”
“主子……您还是放奴婢下来吧,免得王妃误会,奴婢脏了身子,实在不配……”幽芯将头埋在赵煜琬的怀中,本是一路低泣,却在听到赵煜琬对凤妃萱说的话后,突然就悲切的咽唔起来,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配上她那颤抖又单薄的身子,任是谁听着都不得不为之动容。
赵煜琬眉头紧皱,明亮得眸子变得深沉,可是他终究没有开口。
反而是凤妃萱走了上来,低声劝道:“幽芯,别胡思乱想,发生这样的事情并非所愿,你也没有错,何必妄自菲薄让亲者痛仇者快?你是琬王府的人,有人欺负你,我和你主子,都不会放任不管的。先好好休息。”
“王妃您为奴婢着想,奴婢心领了,实在是奴婢不比王妃您命好,有主子的宠爱,即便是有再多不是,也无有人敢有半句垢言,不像奴婢实在无颜苟活再这个世上。主子,您还是把奴婢放下来吧。”幽芯泣不成音,说得悲惨不已,可是这话里有话的,这含沙映射的,别人听不听得明白凤妃萱不知道,可是她却不难听出其中辱骂人的深意来。原来绵里藏针的痛恨,就是这样的解释的。
赵煜琬不由自主地皱皱眉,他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窝在他怀里的幽芯看得一清二楚,可在他身后的凤妃萱,却一无所知。
“呵呵……”凤妃萱听这样一番话,怒极反笑,这个真的像一个刚刚被人强过的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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