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跃峰从白医生的办公室出来,走到了院子里才觉得清醒了一些,他拿出那个白叔给的药瓶,放在手里摩挲了一下,借着晚上的月光,能够看到那药瓶发出了一层朦胧的白光,也不知道是这里头的神药发出来的,还是自己心境的原因。
他在院子里站了好一阵子,后来突然间起了一阵冷风,周跃峰才清醒一些,他回头看了看白医生的办公室,里头还在亮着灯,同时传出了白医生几声咳嗦声,周跃峰的心一紧,他之前从来没有怀疑过白叔,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最近竟然实打实的怀疑这个在周家几乎是一辈子的白叔,他有些不敢面对自己,觉得这种感觉真的很可怕。
周跃峰摇了摇头,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他没有留意到,在他离开之后,白医生打开门,站在门口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站了好长时间,像是在想什么,也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一直到很晚,才紧了紧衣服回到了办公室。
这一夜他也没回家,一直在办公室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太阳的光线从窗户上渗透进来,将室内的阴霾全部扫光了,他站起来洗漱了一下,接着整理了一下房间和自己的要像,打开了房门。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听到一个小弟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一直跑到了他屋子里才站稳,白医生知道肯定是出事了,赶紧问:“怎么了,谁出事了,怎么跑这么快?”他一边说着,一边整理自己的要向,背起来就要往外走。
那小弟喘了几口气才说:“是三少爷,三少爷谈生意的时候跟人打起来了,三少爷从小也没怎么练过,这一下子在外头吃了亏,二少爷已经带着老周管家去给三少爷讨回公道去了,不过三少爷也给掺了回来,满脑袋都是血,您快去看看吧!”
白医生一听当时就觉得火冒三丈,这小少爷是他看着长起来的,从小就跟他特别好,整天围着他左右,白医生有一个女儿,跟这个小三爷差不几岁,周老爷子活着的时候就比较喜欢这个小丫头,两家还说要结为亲家,如今自己的心肝宝贝被欺负了,白医生也没想那么多,赶紧背起药箱跟着那通风报信的小弟就往外头跑。
那小弟带着他左拐右拐的拐到了后花园里,白医生走了挺远,加上着急,头上都渗出了
汗珠子,一边问那小弟:“怎么没把小三爷抬到他自己卧室?这阴冷的地方对他伤势不利啊!”见那小弟没说话,他也没再问,心道应该是就近,不知道从哪儿抬回来的呢,也没多想,还继续往前走。
接着又左拐右拐了半天,那小弟终于停下了,指着后花园一处比较偏的小屋说:“白医生,小少爷就在那里头呢,您快去看看吧,流了很多血,再不去可能命就保不住了。”说完他自己却跑了。
白医生当时就觉得情况不太对,可是回头看了看那紧闭着的门,知道周家应该没人会对自己不利,万一那小少爷真的在屋子里,自己不进去耽误了病情,那可就是罪过了,到时候自己就算是死一万次也没法赎罪。
想到这儿他鬼使神差的就去推门,可是刚一推门,就听到后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他一回头,只见跃海正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只听跃海又气又伤心的说:“白叔,怎么会是您?您告诉我,不是您!怎么会这样?”
还没等他明白过来,就听到后头屋子里传来了老周和周跃峰的声音,老周说:“老伙计,你这狐狸尾巴藏得挺好啊,要不是程誉拼着最后的一点力量给我们留下了这个线索,恐怕我们还真难把你给揪出来,真没想到啊,你在周家居然隐藏了这么多年,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关进地下密室去!”
经过了昨晚上的谈话,其实周跃峰对白医生的怀疑少了很多,加上他今天背着药箱来的,而且神色不太可疑,再就是老周虽然平时也是给周家做主,可是办事从来没有这么着急过,周跃峰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但是又说不出来哪儿不对,只能任由兄弟们把他给拉走关了起来。
跃海看到周跃峰呆呆的样子走了过来,说到:“大哥,我知道你难受,咱们从小就把白叔当成自己的亲叔叔看待,我比你还难受,我是从小跟着白叔一起玩到大的,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我也没想到真的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