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陈志远家人手少,地方小,陈显就拿出了家中的一个大院子,用来大宴宾客。
院中是普通宾客,院中的大花厅,是些重要客人。
花厅一溜雕花落地窗,中间摆着一溜屏风,将大厅格成两部分,一边是男客,一边是女客。
雨晴是大媒,自然要坐在女客贵宾席上。
刚坐过去,雨晴就感到一缕不善的眼光,疑惑的抬起头,正对上万媒婆的眼睛。
万媒婆今年六十多岁了,满面皱纹,做媒很有名,经她撮合的男女数不胜数,在十里八乡俨然是个媒婆首领。穿着一身褐色绣花长裙,双颊抹得通红,正冷冷的看着雨晴。
万媒婆离这儿二十多里,雨晴从未和她有过交集,更不曾得罪过万媒婆,她为什么这样敌视自己呢?
看到雨晴的目光盯着万媒婆,一个喜婆好心的解释,“方媒婆还不知道吧?那是万媒婆,是新郎官的干娘。”
雨晴点点头,原来陈志远的父母就是万媒婆撮合的。这儿的风俗,媒婆撮合的夫妻,如果头胎生了儿子,就要人媒婆当干娘,这也是雨晴愿意做媒婆的另一个原因,那就是除了有吃有拿,还相当于有了免费儿子,以后过年过节,总是少不了礼物的。
座中虽然都是女客,应该是斯斯文文吃饭,偶尔喝点酒,也应该是无伤大雅的浅酌小饮。
只是雨晴这一桌,有女方家的好命婆和男方家的喜婆,他们四个人两两对上了。刚刚洞房里,喜婆嫌女家压了男家,好命婆嫌男家压了女家,当时虽然都没说出来,现在喜宴上倒有了发泄的地方,四个女人拼起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