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幸?这话说的……她就看看见了这位了不得的王爷能有多荣幸。
云鹿慢悠悠的走过去,见柴非越急她便越慢。
明明三四十步的距离硬生生走出了百步之长。
柴非的脸已经黑透了,“我说小不点儿你是故意的吧?你这是用腿在走吗?”
云鹿乐了,“我不是用腿走那我用的是什么啊。原以为你只是眼睛小呢,原来连视力都影响了。”
柴非恼得说不出话,又不能跟一个小丫头计较,感觉肚子都疼起来了,“一会儿见到我们王爷你可再这么口无遮拦了,王爷可不比我们主子,那你可是万万得罪不起的。好了,我话就说道这里听不听随你。走吧。”
看着前面那抹高大的身影,云鹿缓步跟了上去。
这次去的不是书房是里侧的一个偏厅,门很隐蔽,与周围墙壁完全融为一体,门并没有关严严,屋内的光透出来,冷色的夜明珠投射在暖色的灯火下像是一抹冷霜。
云鹿不知怎地无端的抖了一下,在门口几步之外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感觉……怎么那么诡异呢。
许是听到了脚步声,屋内的说话声已经停了下来,即便是方才也只有风起鸣的声音,另外那个人好像从没说过话似的。
柴非正欲敲门,屋内却传来了靠近的脚步,下一刻房门已被人从内拉开。
是风起鸣。
“云姑娘回来了么?”
房门大开,屋内的景象也随之显露出来,靠墙的软榻上斜倚着一抹修长的身影,那人用手支着侧脸,如墨的长发半掩了脸,穿着茶白的云袖对襟长褂,外面罩了黎色薄纱,在夜明珠的光芒下晕了一层朦胧的光,像是水中墨月下云,好似要随着光融化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