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拉着发疯的王怀远,肖乐天不想看到项英被打的惨样,他只是无比痛心的说道“你要杀载淳,只不过是因为载淳是你所有计划中最不能确定的一个不稳定因素!”
“你应该揣摩过我的堡垒计划,你更很清楚我给载淳的最后定位就是和尚泰王一样,成为华族内部的一名富贵王爷罢了!”
“只要同治帝最后迫于局势,学习尚泰王那样向我华族献土,我当然可以给满清皇族一个优厚的待遇!”
“哪怕是花点钱买这一千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也值啊!”
“可是你很清楚,载淳和尚泰不是一个路子,尚泰王毕竟是个孤悬海外的小国君王,他的眼界不够大,受到的教育也不够好,最关键的是由于小国寡民,他的胸襟天生的就小!”
“尚泰对华族没有丝毫的威胁,对你们也没有任何的威胁,而且他还是一个醉心于探险的顽主!你们非常喜欢这样的尚泰王,不是么?”
“可是载淳不一样,他统治过一千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他领导过数亿的民众,他更有对权利的强烈野心……同时,他还跟你一样是我的关门弟子,属于可以继承衣钵的弟子!”
“你是不是害怕载淳抢走你一届首相的位子?你很清楚,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了,载淳就会是你最强劲的竞争对手!”
“是最强劲!没有之一……所以你想趁早掐死这个威胁的独苗,这才是你刺杀他的真实想法对不对?”
心被赤果果的挖了出来,热气腾腾的袒露在空气中,项英甚至能看见自己的心脏在跳动,此刻他才明白自己大错特错了。
“呵呵……我错了,我悔不该不停蔡璧暇的提醒……这个世间没人能在师傅面前耍小心眼,没有人能……”
哀大莫过于心死,项英就跟鬼上身一样,内心涌出强烈的辞世之情,他出手如电一把就抓起了旁边桌子上的裁纸刀。
小巧精致的裁纸刀顶在自己的喉咙上,看样子他这是要来真的,刀锋刚一接触皮肤鲜血就流淌了下来。
“师傅!没想到您疑我到这种地步?没想到我所有的努力奋斗到最后换来的是这样的下场……”
“好吧,我承认您说的都对!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呢?一切不过都是您基于形式的判断罢了,这是欲加之罪!”
“您不止一次的说过,万恶淫为首,论行不论心!百善孝当先,论心不论行!”
“要说淫心,谁没有?如果因为有淫心就治罪,那么天底下所有的男人恐怕都得死了,谁还没有过淫心呢?所以,要论行不论心,只有那些有行动的人才能得到惩罚!”
“今天这件事也是一样的,您这是拿我的心来诛杀我啊!我不服!”
“天底下谁还没做过皇帝梦吗?谁还没有个贪图享乐、骄奢淫欲的白日梦吗?所有人都有,你我他任何人都不能幸免!”
“可是您不能拿这种白日梦,这种所有人都有的幻想当罪过来惩罚我啊!”
“这是欲加之罪!我不服!我不服!”说完项英心一横,手一黑猛然就对自己下了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