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凝视着她,专注、认真,仿佛某些被他藏在心里的东西慢慢渗出,汇聚在那双幽潭里,浓得化不开。
第一次,清晰的捕捉到他眼里的“蛛丝马迹,”夏汐然却发现她根本看不懂;她略略有些伤感地垂了垂眼皮,当她再抬眼,那双幽谭已恢复如初的漆黑亮澈,完全寻找不到某些东西的痕迹。
好失败,她总是探究不到他的内心。
也许,那里根本不是她能或她该探究的地方……
她一定是想多、想偏了,
一个人只要鼻子稍微灵一点,闻出一个人的味道应该很容易不是吗?
记忆力好的,记住一个人的味道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不是吗?
夏汐然感觉有一点点闷闷的,好像某个地方被堵住了一般,说不清道不明;她就一直俯着身子,盯着自己的鞋带发呆,迟迟没有系上。
古睿看着丫头,笑了笑,轻轻叹口气,屈膝蹲在她的脚边,低着头,认真地给她系起鞋带。
鼻间淡淡的薄荷味萦绕,大叔柔顺的碎发蹭着她的脸颊,夏汐然有些愰神,愣愣地盯着大叔乌黑的发顶,脑袋一片空白,停止了运转。
古睿替丫头系好鞋带,抬头,发现她正傻傻地看着他,眼里溢出点点笑意,勾唇,弹弹她的脑门,“我就这么帅?”
夏汐然被弹醒,眼睛却没有移开,还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大叔,他蹲着、她坐着,但她还是要抬头才能平视他的眼睛;眨了眨眼,伸出双臂,她勾过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后颈处,抿嘴不语。
古睿一愣,进而抱紧丫头软香娇小的身躯,嗓音低沉温柔,“在想什么?”
饶是他再清楚自己的心,但她的心他一直揣摩不定;
越深爱、越在乎、越害怕
闭着眼静静地窝在大叔怀里,夏汐然只觉得自己的思绪像被挖空了一般,什么都没想,也不知道想什么;仿佛置身在四周都是白花花墙壁的小空间里,没有任何出口,闷闷感更加强烈。
又烦!又闷!
自己的心口处,还是正常的心跳频率,没有任何的加快或剧烈颤动,平静的如碗里的水。
可,这种无端的烦闷感因何而生、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