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夏冉无奈、无语的笑了。
大叔这个幼稚的男人!
是想用苦肉计博取她的心软、可怜、同情吗?
回去?
她让他不开心,他也让她不开心,为什么要跟他回去?
这样对彼此不是最好的吗?
夏冉收起手机,水眸黯然无光,转身两手攀着窗台,愣愣地望向宿舍楼下。
天冷,宿舍楼正门口,淡黄的灯光照着地面,地面上只有三两个被拉长的影子,个别的学生出入着。
清冷,寂寒。
旁边,一棵半隐在黑暗中的光秃秃、高大的木棉树下,大叔斜靠着树杆,黑色的皮鞋、黑色的西裤,黑色的毛呢大衣,还有黑色脑袋,更添一层肃冷、邪魅。
他半低着头,白皙的脸庞若隐若现,看不到神情;一手插在衣袋中,一手夹着根烟,微弱的烟火在指尖燃烧,夏冉看着心不禁揪起,大叔真是烟鬼吗?拿烟当饭吃吗?就这一星期里,他在树下丢了多少烟蒂他不知道吗?
污染环境、残害自己。
清寒的黑夜里,古睿斜靠着树,任指尖的烟火燃烧,略低着头,盯着胸前那红色的毛衣,勾了勾唇,这是去年过年前他的丫头给他买的其中一件衣服,穿着它,心头索绕了淡淡的甜蜜、温馨。总有一天,他会让她给他买一辈子的衣服。
他忏悔,他的确错了。
当然,所谓的错,并不是指他阻止、干涉丫头交往其他男性朋友。
「这一点他始终不会认为是错,他的爱绝对是自私的,爱她,已是容不下任何的沙尘。」
而是指他不该让她伤心。
如果他对她的爱只会让她难过、不开心,那他谈何爱她?
凡事讲究迂回、取巧,是他太过极端,才会让丫头想着要逃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