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冉睫毛轻颤,心微涩,不发一语。
要真不认识就好了。
“大晚上,不待在教室,跑去那种又黑又暗的地方,就没想过不安全?”古睿眉宇蕴着抹阴郁,语气严肃,“嗯?……那次的“扒窃事件”还不够你长记性?学乖?”
闹心的蠢货。
就应该狠狠抽她屁股开花,让她彻底长脑袋。
“……”
“以为拳脚功夫长进了,就不自量力,天不怕地不怕了?”
若是往常,夏冉多多少少会不服气的“抬杠”回去。可此刻,她惟有在心里唾弃、憎恶自己。因为她清醒的知道,现在她有多想亲近他,就有多想狠狠的推开他。
她不能在他面前败露自己的弱弱。
与其这样,还不如她就这样装睡的挺尸下去,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听,什么也不说。
如此逃避!
“怎么?刚才没见你语言障碍,这会是哑巴了,还是耳聋了?”夏冉始终的默不作声,好比拳头打在棉花上,得不到半点回应。男人似乎失去了耐性,轻飘飘的话,既讽刺又毒舌。
夏冉无动于衷。
古睿恼怒,紧抿的唇绷成直线,眯了眯眼,眸光如炬,牢牢攫住夏冉。
房间里,滴液的声音异常清晰。
探究、压迫、怒意的目光仿佛密集的乌云,逼仄而至,似要将人压的无所遁形。
夏冉掀了掀动眼皮,抬开眼,她转回头,对视古睿,澄黑的眼珠静的冷漠。
突然,她微微的笑了,笑颜苍凉而清冷。嘴唇翕了翕,似要开口,然,她却连扣带掰的抽离被古睿握住的手,侧身而躺,固执地背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