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平将武老和尉老扶坐在自己的身边。
严师傅师徒俩还在找寻密室的入口。严建华、李文化和韩玲玲站在他们的左右。
“至真,这两位书法家,想必你也认识吧!”
至真低头不语。
“刚才,两位专家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至真瘫坐在太师椅上,但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严师傅师徒俩。
此时,严师傅师徒俩已经走到门帘的跟前。门帘左侧有一个屏风,屏风一共六扇,每一扇屏风高两米左右,宽五十公分左右。屏风上是一幅完整的松鹤图;屏风的前面还有两个盆景架,盆景架上有两个盆景:一个是松树盆景,一个是红枫盆景。严师傅围着屏风和盆景转了好几圈。师傅并没有注意屏风和盆景,他们将注意力聚焦在了屏风下面的地板上。
至真微闭双眼,脸对着门帘——或者是对着屏风。
“至真,你不说话,是不是已经默认这两幅字是出自于你的手笔啰。你能不能抬起头来?”
至真抬起头来,但慢慢靠在了椅背上,他仍然微闭双眼,坐在至真左侧的刘大羽,从至真眼角的缝隙里面看到了眼珠里面发出来的光。打麻将的人虽然低头看自己的牌,但眼角却时刻关注着别人所出的牌,因为角度的原因,另外三个人很难看到对手藏在上眼皮下方滴溜溜乱转的眼珠的,但站在——或者坐在旁边的看客就不同了,他们能清楚地看到每一双高度警觉的眼睛,现在,藏在至真眼皮后面的就是这样一双眼睛。
“至真,如果你配合我们的工作主动交代自己的罪行,我们在量刑的时候会给予适当的考虑,反之,你如果执迷不悟,耽误了最佳的救助时机,我们担心你承担不了由此造成的严重后果。”
至真双手抱在胸前,整个身体佝偻着,鼻翼两侧出现了细密的汗珠,但他要紧牙关,始终不愿意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