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为了把两个青铜鼎弄出盗洞,我们又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我们把其它随葬品清理完,爬出盗洞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种,我们把随葬品弄到灵光寺的时候,已经是三点钟左右,青铜鼎只能放在第二天夜里弄出盗洞,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左右,这个时间只够把滕永其和侯炳贵的尸体藏起来。”
“不过,这正好成全了我们。”
“此话怎么讲?”
“九月三十号的夜里,令狐海和黄文采就想分东西走人——他们连灵光寺都不想回了——我知道他们想到东马村凑乎一个晚上——他们连铺盖都不想要了——他们怕夜长梦多——滕永其和侯炳贵的死对他们还是有影响的,因为两个青铜鼎还没有弄上来。他们俩才答应再留一晚上。这样一来,我们就有机会了。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一清才决定将令狐海和黄文采除掉的。”
“你难道没有这种想法吗?”
“我的心没有那么大,两百多件随葬品,就是对半分,我们也能分到一百多件,把这些东西卖出去,几辈子都吃用不完。但一清提出来后,我还是同意了。为了解决令狐海和黄文采,一清答应他们俩:青铜鼎弄上来以后,分给他们俩一个——按规矩也应该分一个给他们。九月三十号夜里回到灵光寺以后,我们就把属于令狐海和黄文采的东西分给他们俩了——这也是他们提出来的。令狐海和黄文采也想得到一个青铜鼎。如果他们提出不要青铜鼎,见好就收,一清就不会产生其它想法——一清也没有机会产生其它想法。他们也就不会——这也不能怪他们,面对青铜鼎,是个人都会动心。”
“青铜鼎也在王世琴家吗?”在郑书生的姘头的家里,欧阳平没有提到青铜鼎——郑书生也没有提到青铜鼎。
“在王世琴家。”
“你把杀害令狐海和黄文采的过程交代一下。”
“解决令狐海和黄文采没有费多少劲。九月三十号凌晨,我们藏完滕永其和侯炳贵的尸体回到灵光寺以后,令狐海和黄文采非常谨慎。水,他们不喝了,酒,他们也不喝了。他们怕我们在酒水中放东西。十月一号早晨和中午两顿饭,他们吃的非常谨慎。”
“怎么个谨慎法?”
“他们先将吃的东西先放一点在墙角。”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密室里面不是有老鼠吗?他们先让那些老鼠吃,然后再自己吃。”
令狐海和黄文采应该算是比较谨慎的,但他们的谨慎也没有用对地方。贪婪把他们送上了不归路。
“那你们是怎么得手的呢?”
“令狐海和黄文采以为只要管住自己的嘴就可万事大吉了。他们应该知道一清是用迷药的高手——一清家三代经营药材,令狐海和黄文采作为一清的远房亲戚,他们应该能想到这一步。可他们没有想到这一步——他们只想着怎么早一点得到青铜鼎。十月一号的下午,令狐海和黄文采睡着以后,一清往密室里面放了两根熏香,十分钟以后,两个人就昏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