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薛家人就拿着诉状,跪在了宫门口,哭声一片,喊着要朝廷严惩凶手,为太保申冤。
太极殿上,慕容耀仍旧被绑着双手,却一脸倨傲,仿佛他才是王者一样,看他这样子,分明就是没打算认罪,真不知道他这自信是打哪里来的。
帘后的太后怒容满面,沉声道,“耀儿,你可知罪吗?”真是没想到,耀儿竟然心狠手辣到如此地步,直接带人杀到太保府上去了,虽说太保顽固不化,但也只是为了自己的权势地位,并没有谋逆之心,罪不至死啊。
慕容耀不在乎地道,“母后,你冤枉儿臣了,儿臣并没有杀薛大人,儿臣无罪。”
“没有?”太后怒极,“是夜儿亲眼所见,你还想抵赖吗?”
“五弟看见什么了?”慕容耀斜着眼看向慕容夜,挑衅之意很明显。
慕容夜沉声道,“三哥,事到如今你还想否认吗?薛大人明明是你所害……”
“五弟亲眼看到我杀了薛大人?”慕容耀反问。
慕容夜微一怔,据实道,“没有,不过当时薛大人府上只有你和你的手下在。”
“那五弟就断定是我杀了薛大人?”慕容耀轻蔑地冷笑,“我还说是五弟杀了薛大人呢,你说有没有可能?”
你——慕容夜勃然怒道,“三哥,你怎能如此颠倒黑白?”
“明明是你非要置我于死地!”慕容耀根本不怕,还据理力争呢,“根本没人亲眼看到我杀了薛大人,你们就急不可待想要定我的罪,到底是何居心?”
太后一拍桌子,“慕容耀,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如果不是你杀了薛大人,那你半夜三更,带那么多人到薛府做什么?”
“半夜带人去,就是杀人吗?母后,儿臣是去救人,”慕容耀大言不惭地道,“儿臣听说有人要害薛大人,不想他无辜丧命,所以带人去救他,谁知道还是晚了一步,真是可惜!”说罢还连连摇头,一副惋惜的样子。
南雪钰简直要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了,居然能把瞎话说的跟真的一样,让人一时无可辩驳,简直太厉害了!
“救人?”慕容夜冷声道,“薛府的人亲眼看到三哥让人动手杀了薛大人,三哥又怎么解释?”
“那是他们看错了,”慕容耀反正就是不会承认,“杀人的不是我的手下,另有其人。”
慕容夜追问一句,“那人呢?”
“不知道,”慕容耀挑眉,“我正要让人捉拿凶手,五弟你就带人赶到了。哎,对了,不是你将薛府围住的吗,难道没有抓到凶手?”
他这胡诌的本领实在是太强悍,慕容夜又一向不擅于耍赖,竟生生被他问住,说不出话来。
群臣明知道他在胡说,可谁都没有看到他亲手杀人,当然也说不上话,居然又要让他给躲过去。
太后怒声道,“薛大人之事,暂且不论,哀家问你,你意欲谋反之事,又有何说辞?你好大的胆子,居然畏罪潜逃,该当何罪?”
慕容耀早知道她会问这个,不紧不慢地道,“母后,儿臣可不是畏罪潜逃哦,儿臣是要去寻找证据,证明自己无罪,否则儿臣就算冤死狱中,也没人替儿臣说句话。”
“你冤?”太后怒极反笑,“侍卫从你府上搜出了你私藏的龙袍,你分明就意欲篡位,你哪里冤?”
慕容耀心中一惊,倒是忘了这件事,不过他立刻就有了说辞,“母后误会了,那龙袍并不是儿臣做给自己,而是儿臣特意请人绣好,要在皇兄与大梁公主大婚之日时献上的,这不是还没到时候吗,就让母后先得了,也正好,母后拿给皇兄吧。”
你——
太后登时气的说不出话来,慕容耀一派胡言,他怎么就不脸红呢?
南雪钰俯身,在太后耳边轻语几句。
太后立刻道,“静安公主已然告发,你指使她下毒谋害哀家和皇上,她不愿与你同流合污,才将一切都禀告了哀家,这你又做何解释?”
慕容耀露出愤怒的样子,“分明是静安公主有意诬蔑儿臣,母后就相信她的鬼话吗?她根本早与别人暗渡陈仓,想要害死皇兄,与心上人双宿双栖,母后应该问她的罪!”
“此事根本就子虚乌有,”太后冷哼一声,“是你为了给自己脱罪,陷害静安公主,你还有何话说?”
“儿臣——”